大两岁,但双拳难敌四手,武氏兄弟又练过上乘武功,杨过却只跟穆念慈学过些粗浅武功,不是二人对手,当下咬住牙关挨打,哼也不哼。武敦儒道:“你讨饶就放你。”杨过骂道:“放屁!”武修文砰砰两下,又打他两拳。郭芙在旁见武氏兄弟为她出气,心下甚喜。
武氏兄弟知道若是打他头脸,有伤痕,待会被郭靖、黄蓉看到,必受斥责,是以拳打足踢,都招呼在他身上。郭芙见打得厉害,有些害怕,但摸到自己脸上热辣辣疼痛,又觉打得痛快,不禁叫道:“用力打,打他!”武氏兄弟听她这般呼叫,打得更加狠。
杨过伏在地下,耳听郭芙如此叫唤,心道:“你这丫头如此狠恶,日后必报此仇。”但觉腰间、背上、臀部剧痛无比,渐渐抵受不住,武氏兄弟自幼练功,拳脚有力,寻常大人也经受不起,若非杨过也练过些内功,早已昏晕。他咬牙强忍,双手在地下乱抓乱爬,突然间左手抓到件冰凉滑腻之物,正是适才砸死毒蛇,当即抓起,回手挥舞。
武氏兄弟见到这条花纹斑烂死蛇,齐声惊呼。杨过乘机翻身,回手狠狠拳,只打得武敦儒鼻流鲜血,当即爬起身来,发足便逃。武氏兄弟大怒,随后追去。郭芙要看热闹,连声叫唤:“捉住他,捉住他!”在后追赶。杨过奔阵,回头,只见武敦儒满脸鲜血,模样甚是狠恶,心知若是给两兄弟捉住,那顿饱打必比适才更是厉害,当下不住足奔向试剑峰山脚,直向峰上爬去。
武敦儒鼻上虽吃拳,其实并不如何疼痛,但见到鲜血,又是害怕,又是愤怒,提气急追。杨过越爬越高,武氏兄弟丝毫不肯放松。郭芙却在半山腰里停住脚步,仰头观看。杨过奔阵,眼见前面是个断崖,已无路可走。当年黄药师每创新招,要跃过断崖,再到峰顶绝险之处试招,杨过却如何跃得过?他心道:“纵然跳崖而死,也不能让这两个臭小子捉住再打。”转过身来,喝道:“你们再上来步,就跳下去啦!”武敦儒呆,武修文叫道:“跳就跳,谁还怕你不成?料你也没胆子!”说着又爬上几步。
杨过气血上冲,正要涌身下跃,瞥眼忽见身旁有块大石,半截搁在几块石头之上,似乎安置得并不牢稳。他狂怒之下,那里还想到甚后果,伸手将大石下面几块石头搬开,那大石果然微微摇动。他跃到大石后面,用力推去,大石幌两下,空隆响,向山腰里滚将下来。
武氏兄弟见他推石,心知不妙,吓得脸上变色,急忙缩身闪避。那大石带着无数泥沙,从武氏兄弟身侧滚过,砰砰巨响,路上压倒许多花木,滚入大海。武敦儒心下慌乱,脚踏空,溜下来,武修文急忙抱住。两人在山坡上站立不住,搂作团滚将下来,翻滚六七丈,幸好给下面株大树挡住。
黄蓉在屋中远远听得响声大作,忙循声奔出,来到试剑峰下,但见泥沙飞扬,女儿藏在山边草里,吓得哭也哭不出来,武氏兄弟满头满脸都是瘀损鲜血。黄蓉上前抱起女儿,问道:“甚事?”郭芙伏在母亲怀里,哇声哭出来,哭会,才抽抽噎噎诉说杨过怎样无理打她、武氏兄弟怎样相帮、杨过又怎样推大石要压死二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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