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轮法王双眼时开时合,似于眼前战局浑不在意,实则切看得清清楚楚,眼见霍都已处下风,突然说道:“阿古斯金得儿,咪嘛哈斯登,七儿七儿呼!”众人不知他这几句藏语说些甚,霍都却知师父提醒自己,不可味坚守,须使“狂风迅雷功”与对方抢功,当下发声长啸,右扇左袖,鼓起阵疾风,急向朱子柳□去。
劲风力道凌厉,旁观众人不由自主渐渐退后,只听他口中不住有似霹雳般吆喝助威,料想这“狂风迅雷功”除兵刃拳脚之外,叱诧雷鸣,也是克敌制胜门厉害手段。朱子柳奋袂低昂,高视阔步,和他斗个旗鼓相当。
两人翻翻滚滚拆百余招,朱子柳篇“自言帖”将要写完,笔意斗变,出手迟缓,用笔又瘦又硬,古意盎然。黄蓉自言自语:“古人言道:『瘦硬方通神』,这路『褒斜道石刻』,当真是千古未有之奇观。”
霍都仍以“狂风迅雷功”对敌,只是对方力道既强,他扇子相应加劲,呼喝也更是猛烈。武功较逊之人竟在大厅中站立不住,步步退到天井之中。
黄蓉见杨过与小龙女并肩坐在柱旁,离恶斗二人不过丈余余,自行喁喁细谈,对二人相斗固然丝毫不君理会,而霍都鼓动劲风却也全然损不到他们。但见小龙女衣带在疾风中猎猎飘动,她却行若无事,只是脉脉含情凝视杨过。黄蓉愈看愈奇,到后来竟是注视他二人多而看霍朱二人少,心想:“这小女孩似乎身有上乘武功,过儿和她这般亲密,却不知她是那位高人门下?”
小龙女此时已过二十岁,只四她自小在古墓中生长,不见阳光,皮肤特别娇嫩,内功又高,看来倒似只有十六七岁般。她在与杨过相遇之前,罕有喜怒哀乐,七情六欲最能伤身损颜,她过两年只如常人年。若她真能遵师父之教而清心修练,不但百年之寿可期,而且到百岁,体力容颜与五十岁之人无异。因此在黄蓉眼中看来,她倒似反较杨过为幼,而举止稚拙、天真纯□之处,比郭芙更为显然,无怪以为她是小女孩。
这时朱子柳用笔越来越是丑拙,但劲力却也逐步加强,笔致有似蛛丝络壁,劲而复虚。霍都暗暗心惊,渐感难以捉模。金轮法王大声喝道:“马米八米,古斯黑斯。”这八个字不知是甚意思,却震得人人耳中嗡嗡发响。朱子柳焦躁起来,心想:“他若再变招,这场架不知何时方能打完。以大理国故相而为大宋打头阵,可千万不能输,致贻邦国与师门之羞。”忽然间笔法又变,运笔不似写字,却如拿斧斤在石头上凿打般。
这节郭芙也瞧出来,问道:“朱伯伯在刻字?”黄蓉笑道:“女儿倒也不蠢,他这路指法是石鼓文。那是春秋之际用斧凿刻在石鼓上文字,你认认看,朱伯伯刻是甚字。”郭芙顺着他笔意看去,但见所写每字都是盘绕纠缠,倒像是幅幅小画,个字也不识得。黄蓉笑道:“这是最古大篆,无怪你不识,也认不全。”郭芙拍手笑道:“这蒙古蠢才自然更加认不出。妈,你瞧他满头大汗、手忙脚乱怪相。”
霍都对这路古篆果然只识得两个字。他既不知对方书写何字,自然猜不到书法间架和笔画走势,登时难以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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