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公孙止脚程好快,便在这稍耽搁之际,已相距里许。
只见郭芙双手搂着完颜萍,两人骑小红马正缓步绕过山蛉。黄蓉遥遥望见,提气高叫:“芙儿——小心!”叫声未歇,公孙止快步抢近,纵身飞跃,已上马背,伸手将郭芙制住,跟着拉缰要掉转马头。黄蓉撮唇作哨。红马听得主人召唤,便即奔来。
公孙止吃惊,心想:“今日行事怎地如此不顺,连头畜生也差缱不?”当下运劲勒马。这勒力道不小,红马声长嘶,人立起来。公孙止强行将马头掉转,要向南奔驰,但红马翻蹄踢腿,竟步步倒退而行。黄蓉大喜,急奔近前。公孙止见红马倔强无比,黄蓉与李莫愁转眼便要追到,当即兵刃入鞘,右手挟郭芙,左手挟完颜萍,下马奔行。黄蓉和李莫愁都是等轻功,不多时便已追近,相距不过数十不之遥。
公孙止转过身来,笑道:“双臂这般使劲,这两个花朵般女孩儿还活不活?”黄蓉说道:“阁下是谁?和你素不相识,何以擒女儿?”公孙止笑道:“这是你女儿?原来你是完颜夫人?”黄蓉指着郭芙道:“这才是女儿!”公孙止向郭芙看眼,又向黄蓉望眼,笑嘻嘻道:“啧啧啧,很美,母女俩都很美,很美!”
黄蓉大怒,只是女儿受他挟制,投鼠忌器,只有先使个缓兵之计,再作道理,正待说话,突然飕飕两声发自身后,两枝长箭自左颊旁掠过,直向公孙止面门射去。箭去劲急,破空之声极响。黄蓉听得箭声,险些喜极而呼,错疑是丈夫到。中原般武林高手均少熟习箭术,而蒙古武士箭法虽精,却无浑厚内力,箭难及远。这两枝箭破空之声如此响亮,除郭靖所发之外,她生平还未见过第二人有此功力。但比之郭靖毕竟相差尚远,箭到半路,她便知并非丈夫。
公孙止眼见箭到,张口咬住第枝箭箭头,跟着偏头拨,以口中箭杆将第二枝箭拨在地上。黄蓉心道:“此箭若是靖哥哥所射,你张口欲咬,不在你咽喉上穿个窟窿才怪。”心念方动,只听得飕飕之声不绝,连珠箭发,连九箭,枝接着枝,枝枝对准公孙止双眉之间。这来公孙止不由得手忙脚乱,忙放下二女,抽剑格挡。
黄蓉和李莫愁发足奔上,待要去救二女,只见团灰影着地滚去,抱住郭芙向路旁滚,待要翻身站起,公孙止左手金刀尚未拔出,空掌向他头顶击落。
那人横卧地上,翻掌上挡,砰声,只激得地下灰尘纷飞。公孙止叫道:“好啊!”第二掌加劲击落。眼见那人难以抵挡,黄蓉打狗棒挥出,使个〖封〗字诀,已接过这掌。公孙止见敌人合围,料知今日已讨不好去,哈哈笑,倒退三步,转身扬长而去。这下身法潇洒,神态英武,黄蓉等倒也不敢追赶。
抱着郭芙那人站起身来,松臂放开。黄蓉见他腰挂长弓,身高膀阔,正是适才使剑少年,那十枝连珠箭自然是他所发。郭芙为公孙止所制,但并未受伤,说道:“耶律大哥,多谢你救。说着脸上红,甚感娇羞。
这时武修文和另少女也已追到,只武敦儒留在父亲身边照料。按理武修文该替各人引见,但他满腔怒火,狠狠地瞪着李莫愁,浑忘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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