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张牙舞爪,向史氏兄弟又抓又咬。伯威、孟捷两人平时虽与猛兽为伍,这时却也闹个手忙脚乱。
郭襄在旁边拍手笑道:“神雕侠,好功夫,史家兄弟服罢?”杨过向她瞧眼,心道:“这个小姑娘是甚路道?她既与花豹为友,为何却又出言嘲笑史氏兄弟?”
史叔刚吐纳两下,气息顺畅,知道未受内伤,神雕侠手下留情,饶自己性命,心道:“若凭真实功夫,咱五兄弟齐上也不是他对手。”眼见二哥和四弟兀自挺着兵刃,伺机向杨过进击,忙叫道:“二哥、四弟,赶快住手,咱们可不能不知好歹。”
管见子史仲猛听,立即撤回递出去银管。那大力神史季强却是个莽撞之徒,心道:“甚叫作不知好歹?先吃杵再说。”双手执杵,呼声,往杨过头顶压击下去,这招他叫作“巨象开山”,学是巨象用长鼻击物姿势。他那铜杵铸成象鼻之形,前细后粗,微微弯曲,阳刚之中也带阴柔之力,这击下来,势道威猛之极。
杨过更不闪避,掷开猛虎,左掌翻处,已将象鼻杵前端抓住,笑道:“咱们较量较量,是谁力大?”史季强用力下压,但象鼻杵停在杨过头顶,竟分毫也压不下去。史叔刚叫道:“四弟不得无礼!”史季强向里硬夺,待要收回铜杵,但杵端被杨过抓住,竟如被生铁铸住般。史季强连运三次劲,始终夺不回来。杨过发觉他回夺之力大得异常,心想:“不显神功,这个身蛮力莽夫终是不服。”突然左手往上急拗。这拗之力集于铜杵中部,运劲既巧且猛,按理史季强非脱手不可,那知他仍是牢牢抓住,只是那条和象鼻般粗大铜板杵却弯成曲尺之形。杨过喝道:“好!”转劲向下拗落,铜杵从另边弯将下来,“啪”声,断成两截。史季强被震得双手虎口都破裂寸许,鲜血长流。但这大汉竟有股狠劲,仍是死命抓住杵柄不放。
杨过哈哈笑,顺手挥出,半截铜杵笔直插下,没入雪地之中,霎时不见影踪。地下积雪不到尺,那断杵却有三尺来长,反给他插灭迹,神功实是惊人。他游目四顾,见史叔刚、史孟捷等正在喝止虎豹,只是群兽野性发作,又见人血,实不易立时喝止。
杨过向郭襄打个手势,叫她用手指塞住双耳。郭襄不明其意,但依言按耳,只见他纵口长呼,龙吟般啸声直上天际。郭襄虽已塞外住耳朵,仍然震得她心旌摇荡,如痴如醉,脚步站立不稳。幸好她自幼便修习父亲所授玄门正宗内功,因此武功虽然尚浅,内功根基却扎得甚为坚实,远胜于般武林中好手,听杨过这啸,总算没有摔倒。
啸声悠悠不绝,只听得人人变色,兽群纷纷摔倒,接着西山十鬼、史氏兄弟先后跌倒,只有十余头大象、史叔刚和郭襄两人勉强直立。那神雕昂首环顾,甚有傲色。杨过心想这病夫内力不浅,若再催啸声,硬生生将他摔倒,只怕他要受剧烈内伤,当下长袖挥,住口停啸。过片刻,众人和群兽才慢慢站起。豺狼等小兽竟有被他啸声震晕不醒,雪地中遍地都是群兽吓出来屎尿。群兽不等史氏兄弟呼喝,纷纷夹着尾巴逃入树林深处,连回头瞧眼也都不敢。
史氏兄弟和西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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