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襄不懂他说些甚,隐隐听得树林中传来兵刃相交之声,有些焦急,生怕姊姊为史孟捷所伤,说道:“大哥哥,真要走啦。”
杨过喃喃道:“十月廿四,十月廿四,真快,快十六年。”忽然惊觉,道:“啊,你要走……嗯,到今年十廿四,你要烧香祷祝,向上天求三个心愿。”他记真起她曾说过,烧香求愿之时,将求上天保佑他和小龙女相会。
郭襄道:“大哥哥,将来若是向你也求三件事,你肯不肯答应?”杨过慨然道:“但教力之所及,无不从命。”从怀里取出只小盒,打开盒盖,拈三枚小龙女平素所用金针暗器,递给郭襄,说道:“见此金针,如见你面。你如不能亲自会,托人持针传命,也必给你办到。”
郭襄道:“多谢你啦!”接过金针,说道:“先说第个心愿。”当即以第枚金针还给杨过,道:“要你取下面具,让瞧瞧你容貌。”杨过笑道:“这件事未免太过轻而易举,因不愿多见旧人,是以戴上面具。你这随随便便使枚金针,岂不可惜?”心想:“既已亲口许诺,再无翻悔,你持金针,便要去干天大难事,也义无反顾。怎地意来叫做这样件不相干小事?”郭襄道:“连你真面目也没见过,怎能算是识你?这可不是小事。”杨过道:“好!”左手起,揭下脸上面具。
郭襄眼前登时现出张清癯俊秀脸孔,剑眉入鬓,凤眼生威,只是脸色苍白,颇显憔悴。杨过见她怔怔瞧着自己,神色间颇为异样,微笑道:“怎?”郭襄俏脸红。低声道:“没甚。”心中却说:“想不到你生得这般俊。”
她定定神,又将枚金针递给杨过,说道:“要说第二个心愿啦。”杨过微笑道:“你再过几年说也不迟,小姑娘家,尽说些孩子气心愿。”却不伸手接针。郭襄将金针塞到他年里,说道:“这第二个心愿是,今年十月廿四生日那天,你到襄阳来见见,跟说会子话。”这虽比第个心愿费事些,可仍然孩子气极重。杨过笑道:“答应,这又有甚大不?不过只见你人,你爹妈姊姊他们,却不见。”郭襄笑道:“自然由得。”
她白嫩手拈着第三枚金针,在月光下闪闪生辉,说道:“这第三个心愿嘛……”杨过微微摇头,心想:“杨过岂是轻易许人?小姑娘不知轻重,将许诺视作玩意。”只见她脸上突然阵晕红,笑道:“这第三个心愿,现下想不出,日后再跟你说。”说着转身窜入林中,叫道:“姊姊,姊姊!”
郭襄循着兵刃撞击之声赶去,只见郭芙和史孟捷、大头鬼两人斗得正酣,樊翁和史季强按着兵器,在旁观战。郭襄叫道:“姊姊,来啦,这几位都是好朋友。”
郭芙在父母指点之下修习武功,丈夫耶律齐又是当代高手,日常切磋,比之十余年前自已大有进境,只是她心浮气躁,浅尝即止,不肯痛下苦功钻研,因此父母丈夫都是武学名家,她自己却始终徘徊于二三流之间,这时在史孟捷和大头鬼夹击下已渐渐支持不住,正焦躁间,忽听得妹子呼叫,喝道:“妹妹快来!”
史孟捷亲耳听得郭襄叫杨过为“大哥哥”,此刻郭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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