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前,大胜关英雄大会上,有人曾与斗数百合,那是谁啊?”郭芙道:“是霍都?不,不会是他。嗯,他用是把折扇,和这兵刃倒有点相像,是,现下手中这把扇子只余扇骨,没有扇面。”朱子柳道:“跟他这场激斗,是生平大险事之,他身法招数怎能不记得?这人若不是霍都,朱子柳是瞎眼睛啦。”
郭芙再瞧台上那何师,见他步伐轻捷,出手狠辣,果然依稀便是当年英雄大会上那个霍都,但心中仍有许多不明之处。又问:“倘若他真是霍都,这西藏和尚是他师兄啊,难道便认他不出,却跟他这般狠打?”黄蓉道:“只因达尔巴认得出他是师弟,才跟他拼命。那年终南山重阳宫大战,杨过以柄玄铁剑压住达尔巴、霍都二人,霍都见性命危殆,突使*计,叛师脱逃。这事全真教上下人人得见,你总也听人说过罢?”郭芙道:“嗯,原来达尔巴因此才这般恨他。”
郭襄听母亲说“杨过以柄玄铁剑压住达尔巴、霍都二人”这句话,想像杨过当年雄姿英风,不禁神往。
郭芙又问:“怎地他又变成乞丐?咱们打狗棒怎地又在他手中?”
黄蓉道:“那还不容易推想吗?霍都叛师背门,自己怕师父和师兄找他,于是化装易容,混入丐帮,浑浑噩噩,不露半点锋芒,十余年中按部就班升为五袋弟子,丐帮中固然无人疑心,金轮法王更是寻他不着。可是这等*恶自负之徒决不肯就此埋没生,时机到,他便要大干场。那是鲁帮主出城巡查,他暗伏在侧,忽施毒手,下手时却露出自己本来面目,并留下活口,让那弟子带回话来,说杀鲁有脚乃是霍都。他夺得打狗棒后,暗藏在这铁棒之中。待得本帮大会推举帮主,他便可提出‘寻还打狗棒’这件大事来。这是本帮世代相传帮规,又有谁能驳他呢?唉,霍都这*贼,如此工于心计,也可算得是个人杰。”
朱子柳笑道:“但有你郭夫人在,他纵能作伪时,终究瞒不过你。”黄蓉微笑不答,心道:“霍都混在丐帮之中,始终不露头角,便能瞒过,但想做丐帮之主,却把黄蓉忒也瞧得小。”
朱子柳道:“杨过这孩子也真得,他居然能洞悉霍都*谋,既将打狗棒夺回,又揭穿霍都真面目,送给郭二小姐这件礼物,可不算小啊。”郭芙道:“哼,不过他碰巧得知罢,也没甚不起。”
郭襄心想:“那日大哥哥在羊太傅庙外,见到祭奠鲁老伯,知道跟鲁老伯是好朋友,因此千方百计去为报仇,嗯,这件礼物可当真不小,他这番心意……”忽然想起事,说道:“霍都虽在丐帮中扮成个丑叫化子,可是有时却又以本来面目在外惹事生非。史氏兄弟中史三叔曾给他打伤过,想是史三叔意找他报仇,终于寻到他踪迹。”黄蓉点头道:“不错,江湖上时时有霍都行迹,旁人更不会想支丐帮中何师和他同是人。何师,何师,你瞧他这假名,便是以自己为师之意。个人太自以为不起,终有败事日。”
郭芙道:“妈,怎地这何师又说要去杀死霍都?那不是傻?”黄蓉道:“这只是句掩饰之言,只是令旁人更加不起疑心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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