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文德脸如土色,吓得全身如筛糠般抖个不住,只叫:“郭大侠,这……这便……便如何是好?咱们这……这该当……”
郭靖不语,眼见蒙古兵已有五千余人爬上城头,举起黑旗招,蓦地里金鼓齐鸣,朱子柳与武三通各率队精兵,从埋伏处杀将出来,立时填住缺口,不令蒙古兵再行攻上,城头五千余人陷入包围圈之中。
这时城外宋军被围,城头蒙古军被围,东西南三门也是攻拒恶斗,十分惨烈,喊声阵响似阵。
蒙古大汗立马于小丘之上,亲自督战,身旁两百多面大皮鼓打得咚咚声响,震耳欲聋,
但见蒙古兵尸体在城下渐渐堆高,后续队伍仍如怒涛狂涌,践踏着尸体攻城。大汗左右传令官骑着快马奔驰来去,调兵向前。暮色苍茫之中,城内城外点起万千火把,照耀得如同白昼。
安抚使吕文德瞧着这等声势,眼见守御不住,心中大怯,面如土色奔到郭靖身前,叫道:“郭……郭大侠,守不住啦,咱……咱们出城南退罢!”郭靖厉声道:“安抚使何出此言?襄阳在,咱们人在,襄阳亡,咱们人亡!”
黄蓉眼见事急,吕文德退兵之令只要说出口,军心动摇,襄阳立破,提剑上前,喝道:“你要是再说声弃城退兵,先在你身上刺三个透明窟窿!”吕文德左右亲兵上前拦阻,黄蓉横腿扫去,四名亲兵齐摔跌开去。
郭靖喝道:“大伙儿上城抗敌,再不死战,还算是甚男儿汉?”众亲兵素来敬服郭靖,见他神威凛凛这呼喝,齐声应是,各挺兵刃,奔到城墙边抗敌。大将王坚纵声叫道:“咱们拼命死守,鞑子兵支持不住!”
猛听得蒙古传令官大呼:“众官兵听着:大汗有旨,那个最先攻登城墙,便封他为襄阳城城主。”蒙古兵大声欢呼,军中枭将悍卒个个不顾性命扑将上来。传令官手执红旗,来回传旨。郭靖挽起铁胎弓,搭上狼牙箭,飕声,长箭冲烟破尘,疾飞而去。那传令官当胸中箭,登时倒撞下马。蒙古官兵声喊,士气稍挫。过不多时,又有队生力军万人队开抵城下。
耶律齐手执长枪,奔到郭靖身前,说道:“岳父岳母,鞑子猛攻不退,小婿开城出去冲杀阵。”郭靖道:“好!你领四千人出城,可要小心。”耶律齐翻身下城。不久战鼓雷鸣,城门开处,耶律齐领千名丐帮弟子、三千名官兵,般标枪盾牌,冲出去。
北门外蒙古兵攻城正急,突见宋军杀出,翻身便走。耶律齐挥军赶上。突然蒙古军中三声炮响,左右两个万人队包抄上来将耶律齐所领四千人围在垓心。
那三千官兵训练有素,武艺精熟,骁勇善斗,又有千名丐帮弟子作为骨干,虽然被围,却是丝毫不惧。郭靖、黄蓉、吕文德、王坚四人从城头上望将下去,但见宋军阵势不乱,以当十,高呼酣战,黑暗中刀光映着火把,有如千万条银蛇闪动,真乃好场大战!
蒙古兵势众,两个万人队围住耶律齐四千精兵,另个万人队又架起云梯攻城。
郭靖见耶律齐队人被拦在城外,蒙古援兵调遣不便,传令下去,命武氏兄弟挥兵放开缺口,任由蒙古兵爬上城头。城下千千万万蒙古兵将见城破,大叫:“万岁!万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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