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
过去，创口鲜血直喷，只射得包惜弱胸前衣襟上全是血点，那枝箭终于拔出来。
包惜弱心中突突乱跳，忙拿止血散按在创口，用布条紧紧扎住。过
阵，那人悠悠醒来，可是疲弱无力，连哼都哼不出声。包惜弱吓得手酸足软，实在扶不动这个大男人，灵机动，回家拿块门板，把那人拉到板上，然后在雪地上拖动门板，就像辆雪车般将他拖回家中，将他安置在柴房之中。她忙半日，这时心神方定，换下污衣，洗净手脸，从瓦罐中倒出碗适才没喝完
鸡汤，手拿烛台，再到柴房去瞧那汉子。见那人呼吸细微，并未断气。包惜弱心中甚慰，把鸡汤喂他。那人喝半碗，忽然剧烈咳嗽起来。
包惜弱吃惊，举起烛台瞧，烛光下只见这人眉清目秀，鼻梁高耸，竟是个相貌俊美青年男子。她脸上热，左手微颤，晃动烛台，几滴烛油滴在那人脸上。那人睁开眼来，蓦见张芙蓉秀脸，双颊晕红，星眼如波，眼光中又是怜惜，又是羞涩，当前光景，宛在梦中，不禁看得呆。包惜弱低声道：“好些吗？把这碗汤喝吧。”那人伸手要接，但手上无力，险些把汤全倒在身上。包惜弱抢住汤碗，这时救人要紧，只得喂着他口口喝。那人喝鸡汤后，眼中渐渐现出光彩，凝望着她，显是不胜感激。包惜弱倒给他瞧得有些不好意思，拿几捆稻草给他盖上，持烛回房。这晚再也睡不安稳，连做几个噩梦，忽见丈夫枪把柴房中那人刺死，又见那人提刀杀丈夫，却来追逐自己，四面都是深渊，无处可以逃避，几次都从梦中惊醒，吓得身上都是冷汗。待得天明起身，丈夫早已下床，只见他拿着铁枪，正用磨刀石磨砺枪头，包惜弱想起夜来梦境，吓跳，忙走去柴房，推开门来，惊更甚，原来里面只剩乱草堆，那人已不知去向。她奔到后院，只见后门虚掩，雪地里赫然是行有人连滚带爬向西而去痕迹。她望着那痕迹，不觉怔怔出神。过良久，阵寒风扑面吹来，忽觉腰酸骨软，十分困倦。回到前堂，杨铁心已烧好白粥，放在桌上，笑道：“你瞧，
烧粥还不错吧？”包惜弱知道丈夫因自己怀身孕，是以特别体惜，笑而坐，端起粥碗吃起来。她想若把昨晚之事告知丈夫，他嫉恶如仇，定会赶去将那人刺死，岂不是救人没救彻？当下绝口不提。忽忽腊尽春回，转眼间过数月，包惜弱腰围渐粗，愈来愈感慵困，于那晚救人之事也渐渐淡忘。这日杨氏夫妇吃过晚饭，包惜弱在灯下给丈夫缝套新衫裤。杨铁心打好两双草鞋，把草鞋挂到墙上，记起日间耕田坏犁头，对包惜弱道：“犁头损啦，明儿叫东村张木儿加斤半铁，打打。”包惜弱道：“好！”杨铁心瞧着妻子，说道：“衣衫够穿啦！你身子弱，又有孩子，好好儿多歇歇，别再给做衣裳。”包惜弱转过头来笑，却不停针。杨铁心走过去，轻轻拿起她针线。包惜弱这才伸个懒腰，熄灯上床。睡到午夜，包惜弱蒙-间忽听丈夫斗然坐起身来，惊而醒，只听得远处隐隐有马蹄之声，听声音是从西面东来，过得阵，东边也传来马蹄声，接着北面南面都有蹄声。包惜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