壶、只金杯不包入袍中,分别交给郭杨二人,道:“这些物事,是去临安皇宫中盗来。皇帝害苦百姓,拿他些从百姓身上搜刮来金银,算不得是贼赃。这两件金器,转送给两位。”
郭杨二人听说他竟敢到皇宫中去劫盗大内财物,不由得惊呆,都不敢伸手去接。
曲三厉声道:“两位是不敢要呢?还是不肯要?”郭啸天道:“们无功不受禄,不能受你东西。至于今晚之事,兄弟俩自然决不泄漏字半句,老兄尽管放心。”曲三道:“哼,怕你们泄漏秘密?你二人底细,若非早就查得清清楚楚,今晚岂能容你二位活着离开?郭兄,你是梁山泊好汉地佑星赛仁贵郭盛后代,使是家传戟法,只不过变长为短,化单为双。杨兄,你祖上杨再兴是岳爷爷麾下名将。你二位是忠义之后,北方沦陷,你二人流落江湖,其后八拜为交,义结金兰,起搬到牛家村来居住。是也不是?”
郭杨二人听他将自己身世来历说得清二楚,更是惊讶无比,只得点头称是。曲三道:“你二位祖宗郭盛和杨再兴,本来都是绿林好汉,后来才归顺朝廷,为大宋出力。劫盗不义之财,你们祖宗都干过。这两件金器,到底收是不收?”杨铁心寻思:“若是不收,定然得罪他。”只得双手接过,说道:“如此多谢!”曲三霁然色喜,提起包裹缚在背上,说道:“回家去吧!”当下三人并肩出林。曲三道:“今晚大有所获,得到道君皇帝所画两幅画,又有他写张字。这家伙做皇帝不成,翎毛丹青,瘦金体书法,却委实是妙绝天下。”郭杨二人也不懂甚叫作“翎毛丹青”与“瘦金体书法”,只唯唯而应。走会,杨铁心道:“日间听那说话先生言道,大宋半壁江山,都送在这道君皇帝手里,他画画、写字,又是甚好东西?老兄何必甘冒大险,巴巴到皇宫去盗出来?”曲三微笑道:“这个你就不懂。”郭啸天道:“这道君皇帝既然画得笔好画,写得手好字,定是聪明得很,只可惜他不专心做皇帝。小时候听爹爹说,个人不论学文学武,只能专心做件事,倘若东也要抓,西也要摸,到头来定然事无成。”曲三道:“资质寻常之人,当然是这样,可是天下尽有聪明绝顶之人,文才武学,书画琴棋,算数韬略,以至医卜星相,奇门五行,无不会,无不精!只不过你们见不着罢。”说着抬起头来,望着天边轮残月,长叹声。
月光映照下,郭杨二人见他眼角边忽然渗出几点泪水。郭杨二人回到家中,将两件金器深深埋入后院地下,对自己妻室也不吐露半句。两人此后如往日,耕种打猎为生,闲来习练兵器拳脚,便只两人相对之时,也决不提及此事。两人有时也仍去小酒店对饮几壶,那跛子曲三仍是烫上酒来,端来蚕豆、花生等下酒之物,然后跷拐走开,坐在门边,对着大江自管默默想他心事,那晚林中夜斗,似乎从来就不曾有过。但郭杨二人瞧向他眼色,自不免带上几分敬畏之意。秋尽冬来,过天冷似天。这日晚间刮半夜北风,便下起雪来。第二日下得更大,银絮飞天,琼瑶匝地,四下里都白茫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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