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爷,也怕爹爹。”这孩子名叫都史,是桑昆独子。桑昆生个女儿后,相隔多年才再生这男孩,此外别无所出,是以十分宠爱,将他纵得骄横之极。铁木真和王罕、桑昆等隔别已久,两人儿子幼时虽曾会面,这时却已互相不识。拖雷听他侮辱自己父亲,恼怒之极,昂然道:“谁说?爹爹谁也不怕!”都史道:“你妈妈给人家抢去,是爹爹和爷爷去夺转来还给你爹爹,当不知道吗?拿你这只小小兔儿,又有甚要紧?”王罕当年帮义子这个忙,桑昆妒忌铁木真威名,时常对人宣扬,连他幼子也听得多。拖雷来年幼,二来铁木真认为这是奇耻大辱,当然不会对儿子说起。这时拖雷听,气得脸色苍白,怒道:“你说谎!告诉爹爹去。”转身就走。
都史哈哈大笑,叫道:“你爹爹怕爹爹,你告诉又怎样?昨晚爹爹放出两头花豹来,你爹爹四杰就吓得不敢动弹。”四杰中博尔忽是拖雷师父,拖雷听更加生气,结结巴巴道:“师父连老虎也不怕,怕甚豹子?他只是不愿跟野兽打架罢。”都史抢上两步,忽地记耳光,打在拖雷脸上,喝道:“你再倔强?你怕不怕?”拖雷楞,小脸胀得通红,想哭又不肯哭。郭靖在旁气恼已久,这时再也忍耐不住,闷声不响,突然冲上前去,挺头往都史小腹急撞。都史出其不意,被他头撞中,仰天跌倒。拖雷拍手笑道:“好呀!”拖郭靖手转身就逃。都史怒叫:“打死这两个小子!”
都史众同伴追将上去,双方拳打足踢,斗起来。都史爬起身来,怒冲冲加入战团。都史伙年纪既大,人数又多,片刻间就把拖雷与郭靖掀倒在地。都史不住向郭靖背上用拳猛打,喝道:“投降就饶你!”郭靖想用力挣扎起来,但被他按住动弹不得。那边拖雷也给两个孩子合力压在地下殴击。正自僵持不下,忽然沙丘后马铃声响,小队人乘马过来。当先个矮胖子骑着匹黄马,望见群孩相斗,笑道:“好呀,讲打吗?”纵马走近,见是七八个大孩子欺侮两个小孩,两个小给按在地下,都已给打得鼻青口肿,喝道:“不害臊吗?快放手。”都史骂道:“走开!别在这里-唆。你们可知是谁?要打人,谁都管不着。”他爹爹是雄视北方君长,他骄蛮已惯,向来人人都让他。那骑黄马人骂道:“这小子这样横,快放手!”这时其余人也过来。个女子道:“三哥,别管闲事,走吧。”那骑黄马道:“你自己瞧。这般打架,成甚样子?”这几人便是江南七怪。他们自南而北,路追踪段天德直到大漠,此后就再也没消息。六年多来,他们在沙漠中、草原上到处打听段天德和李萍行踪,七人都学会口蒙古话,但段李两人却始终渺无音讯。江南七怪性格坚毅,更是十分好胜,既与丘处机打这场赌,别说只不过找寻个女子,就是再艰难十倍、凶险万分之事,他们也绝不罢手退缩。七怪人人是同般心思,若是永远寻不着李萍,也须寻足十八年为止,那时再到嘉兴醉仙楼去向丘处机认输。何况丘处机也未必就能找到杨铁心妻子包氏。倘若双方都找不到,斗成平手,不妨另出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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