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郭靖急得眼泪直流,道:“弟子……弟子决不敢欺瞒师父。”朱聪道:“那你身内功是跟谁学?你仗着有高人撑腰,把们六人不放在眼里,哼!”郭靖呆呆道:“内功?弟子点也不会啊!”
朱聪“呸”声,伸手往他胸骨顶下二寸“鸠尾穴”戳去。这是人身要穴,点中立即昏晕。郭靖不敢闪避抵御,只有木立不动,哪知他跟那三髻道人勤修将近两年,虽然心不自知,其实周身百骸均已灌注内劲,朱聪这指戳到,他肌肉自然而然生出化劲,收紧反弹,将来指滚在旁,这下虽然仍是戳到他身上,却只令他胸口痛,并无点穴之功。朱聪这指虽是未用全力,但竟被他内劲化开,不禁更是惊讶,同时怒气大盛,喝道:“这还不是内功吗?”郭靖心念动:“难道那道长教竟是内功?”说道:“这两年来,有个人每天晚上来教弟子呼吸、打坐、睡觉。弟子直依着做,觉得倒也有趣好玩。不过他真没传半点武艺。他叫千万别跟谁说。弟子心想这也不是坏事,又没荒废学武,因此没禀告恩师。”说着跪下来磕个头,道:“弟子知错啦,以后不敢再去跟他玩。”
六怪面面相觑,听他语气恳挚,似乎不是假话。韩小莹道:“你不知道这是内功吗?”郭靖道:“弟子真不知道甚叫做内功。他教坐着慢慢透气,心里别想甚东西,只想着肚子里股气怎样上下行走。从前不行,近来身体里头真好像有只热烘烘小耗子钻来钻去,好玩得很。”六怪又惊又喜,心想这傻小子竟练到这个境界,实在不易。原来郭靖心思单纯,极少杂念,修习内功易于精进,远胜满脑子各种念头此来彼去、难以驱除聪明人,因此不到两年,居然已有小成。
朱聪道:“教你是谁?”郭靖道:“他不肯说自己姓名。他说六位恩师武功不在他之下,因此他不能传武功,并非是师父。还要弟子发誓,决不能跟谁说起他形状相貌。”六怪愈听愈奇,起初还道郭靖无意间得遇高人,那自是他福气,不由得为他欢喜,但那人如此诡秘,中间似乎另有重大蹊跷。朱聪挥手命郭靖出去,郭靖又道:“弟子以后不敢再跟他玩。”朱聪道:“你还是去罢,们不怪你。不过你别说们已经知道这件事。”郭靖连声答应,见众位师父不再责怪,高高兴兴出去,掀开帐门,便见华筝站在蒙古包外,身旁停着两头白雕。这时双雕已长得十分神骏,站在地下,几乎已可与华筝齐头,华筝道:“快来,等你半天啦。”头白雕飞跃而起,停上郭靖肩头。郭靖道:“刚才收服匹小红马,跑起来可快极啦。不知它肯不肯让你骑。”华筝道:“它不肯吗?宰它。”郭靖道:“千万不可!”两人手携手到草原中驰马弄雕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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