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长鞭另端已从头顶缓缓掠过。郭靖吓出身冷汗,心想:“如不是伯伯相救,这刀只要撩上鞭子,已被长鞭打得脑浆迸裂。”幸喜刚才那道人手法敏捷,没发出半点声响,梅超风并未察觉。
她练阵,收鞭回腰,从怀里摸出大块东西来,摊在地下,用手摸索,想会,站起来做几个姿势,又在那东西上摸索寻思,这般闹许久,才把那块不知是布是革东西收入怀里,从悬崖背后翻下去。
郭靖长长喘口气,站起身来。那道人低声道:“咱们跟着她,瞧她还闹甚鬼。”抓住郭靖腰带,轻轻从崖后溜将下去。两人下崖着地时,梅超风人影已在北面远处。那道人左手托在郭靖腋下,郭靖登时觉得行走时身子轻大半。两人步履如飞,远远跟踪,在大漠上不知走多少路,天色微明时,见前面影影绰绰竖立着数十个大营帐,梅超风身形晃动,隐没在营帐之中。两人加快脚步,避过巡逻哨兵,抢到中间座黄色大帐之外,伏在地下,揭开帐幕角往里张望时,只见人拔出腰刀,用力劈落,将名大汉砍死在地。那大汉倒将下来,正跌在郭靖与道人眼前。郭靖识得这人是铁木真亲兵,不觉惊,心想:“怎他在这里给人杀死?”转轻把帐幕底边又掀高些,持刀行凶那人正好转过面来,却是王罕儿子桑昆。只见他把长刀在靴底下擦去血迹,说道:“现下你再没疑心罢?”另人道:“铁木真义兄智勇双全,就怕这事不易成功。”郭靖认得这人是铁木真义弟札木合。桑昆冷笑道:“你爱你义兄,那就去给他报信罢。”札木合道:“你也是义弟,你父亲待这般亲厚,当然不会负你。再说,铁木真心想并吞部众,又不是不知,只不过瞧在结义份上,没有跟他破脸而已。”郭靖寻思:“难道他们阴谋对付铁木真汗?这怎会?”又听得帐中另人说道:“先下手为强,后下手遭殃。若是给他先动手干你们,你们就糟。事成之后,铁木真牲口、妇女、财宝全归桑昆:他部众全归札木合,大金再封札木合为镇北招讨使。”郭靖只见到这人背影,于是悄悄爬过数尺,瞧他侧面,这人好生面熟,身穿镶貂黄色锦袍,服饰甚是华贵,琢磨下他语气,这才想起:“嗯,他是大金国六王爷。”札木合听这番话,似乎颇为心动,道:“只要是义父王罕下令,当然服从。”桑昆大喜,道:“事已如此,爹爹如不下令,便是得罪大金国。回头去请令,他不会不给六王爷面子。”完颜洪烈道:“大金国就要兴兵南下灭宋,那时你们每人统兵二万前去助战,大功告成之后,另有封赏。”桑昆喜道:“向来听说南朝是花花世界,满地黄金,女人个个花朵儿般。六王爷能带们兄弟去游玩番,真是再好不过。完颜洪烈微微笑,道:“那还不容易?就只怕南朝美女太多,你要不这多。”说着二人都笑起来。完颜洪烈道:“如何对付铁木真,请两位说说。”顿顿,又道:“先已和铁木真商议过,要他派兵相助攻宋,这家伙只是不允。他为人精明,莫要就此有提防,怕图谋于他。这件事可须加倍谨慎才是。”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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