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辞别。六怪日前见他独斗黄河四鬼,已能善用所传武艺,这次放他独行,则是所听到讯息只怕事关重大,若是置之不理,于心不安;二则也是让他孤身出去闯荡江湖,得些经历,那是任何师父所不能传授。各人临别之时又都嘱咐几句,南希仁便和往常般,逢到轮流说话,总是排在最后,当下说四个字:“打不过,逃!”他深知郭靖生性倔强,宁死不屈,要是遇上高手,动手时味蛮斗狠拚,非送命不可,是以教他这意味深长四字诀。朱聪道:“武学无底,山外有山,人上有人。恁你多大本事,也不能天下无敌。大丈夫能屈能伸,当真遇上危难,须得忍时之气,这叫作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,却不是胆小怕死。倘若对手人多,众寡不敌,更不能徒逞血气之勇。四师父这句话,你要记住!”
郭靖点头答应,向六位师父磕头,上马向南而去。十多年来与六位师父朝夕与共,旦分别,在马上不禁流下泪来,想起母亲孤身留在大漠,虽有成吉思汗、拖雷等人照料,衣食自必无缺,但终究寂寞,心中又是阵难过。驰出十余里,地势陡高,道旁高山夹峙,怪石嵯峨,郭靖初次出道,见这险恶形势不觉暗暗心惊,手按剑柄,凝神前望,心想:“三师父见这副慌慌张张模样,定要骂没用。”这时道路愈来愈窄,转过个山坳,突见前面白蒙蒙团,正是四个男装白衣女子骑在白骆驼上,拦于当路。郭靖心中突跳,远远将马勒住,高声叫道:“劳驾哪,借光借光。”四个女子哈哈大笑。人笑道:“小伙子,怕甚?过来哟,又不会吃你。”郭靖脸上阵发烧,不知如何是好,是跟她们善言相商呢,还是冲过去动武?
只听另个女子笑道:“你马不坏啊,来。给瞧瞧。”听她语气,全是对小孩子说话声口。郭靖心中有气,眼见身右高山壁立,左边却是望不见底峡谷,云气蒙蒙,不知多深,不禁胆寒,心想:“大师父叫不必动手。放马疾冲过去,她们非让路不可。”提缰,双腿夹,红马如支箭般向前冲去。郭靖提剑在手,扬声大叫:“马来啦,快让路!有谁给撞下山谷去可不关事!”那马去得好快,转眼间已奔到四女跟前。个白衣女子跃下驼背,纵身上来,伸身便来扣红马辔头。红马声长嘶,忽地腾空跃起,窜过四匹骆驼。郭靖在半空犹如腾云驾雾般,待得落下,已在四女身后。这下不但四女吃惊,连郭靖也是大感意外。
只听得女娇声怒叱,郭靖回过头来,只见两件明晃晃暗器扑面飞来。他初闯江湖,牢记众师父嘱咐,事事小心谨慎,只怕暗器有毒,不敢伸手径接,除下头上皮帽,扭身兜去,将两件暗器都兜在帽里,遥听得两个女子齐声赞道:“好功夫。”
郭靖低头看时,见帽里暗器是两只银梭,梭头尖利,梭身两旁极为锋锐,打中势必丧命。他心中有气:“大家无冤无仇,你们不过看中匹马,就要伤人性命!”他把银梭收入衣囊,生怕另外四个白衣女子在前拦阻,当即纵马疾驰,不到个时辰,已奔出七八十里,幸喜始终没见另外四女,想是虽然埋伏道旁,却给他快马奔驰,疾窜而过,不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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