枪在手,登时如虎添翼。亲兵统领汤祖德腿上中枪落马,众亲兵齐声发喊,四下逃走。杨铁心见追兵中并无高手,心下稍定,只是未夺到马匹,颇感可惜。三人回头又逃。这时天已大明,包惜弱见丈夫身上点点滴滴都是血迹,惊道:“你受伤?”杨铁心经她问,手背忽感剧痛,原来刚才使力大,手背上被完颜康抓出十个指孔创口迸裂,流血不止,当时只顾逃命,也不觉疼痛,这时却双臂酸软,竟是提不起来。包惜弱正要给他包扎,忽然后面喊声大振,尘头中无数兵马追来。
杨铁心苦笑道:“不必包啦。”转头对穆念慈道:“孩儿,你人逃命去吧!和你妈就在这里……”穆念慈甚是沉着,也不哭泣,将头昂,道:“咱们三人在块死。”包惜弱奇道:“她……怎是们孩儿?”
杨铁心正要回答,只听得追兵愈近,猛抬头,忽见迎面走来两个道士。个白须白眉,神色慈祥;另个长须如漆,神采飞扬,背上负着柄长剑。杨铁心愕之间,随即大喜,叫道:“丘道长,今日又见到你老人家!”
那两个道士个是丹阳子马钰,个是长春子丘处机。他二人与玉阳子王处约定在中都聚会,共商与江南七怪比武之事。师兄弟匆匆赶来,不意在此与杨铁心夫妇相遇。丘处机内功深湛,驻颜不老,虽然相隔十八年,容貌仍与往日并无大异,只两鬓颇见斑白而已。他忽听得有人叫唤,注目看去,却不相识。杨铁心叫道:“十八年前,临安府牛家村共饮酒歼敌,丘道长可还记得吗?”丘处机道:“尊驾是……”杨铁心道:“在下杨铁心。丘道长别来无恙。”说着扑翻地就拜。丘处机急忙回礼,心下颇为疑惑,原来杨铁心身遭大故,落魄江湖,风霜侵蚀,容颜早已非复旧时模样。
杨铁心见他疑惑,而追兵已近,不及细细解释,挺起花枪,招“凤点头”,红缨抖动,枪尖闪闪往丘处机胸口点到,喝道:“丘道长,你忘记,不能忘这杨家枪。”枪尖离他胸口尺许,凝住不进。丘处机见他这招枪法确是杨家正宗嫡传,立时忆起当年雪地试枪之事,蓦地里见到故人,不禁又悲又喜,高声大叫:“啊哈,杨老弟,你还活着?当真谢天谢地!”杨铁心收回铁枪,叫道:“道长救!”丘处机向追来人马瞧,笑道:“师兄,小弟今日又要开杀戒啦,您别生气。”马钰道:“少杀人,吓退他们就是。”丘处机纵声长笑,大踏步迎上前去,双臂长处,已从马背上揪下两名马军,对准后面两名马军掷去。四人相互碰撞,摔成团。丘处机出手似电,如法炮制,跟着又手掷八人,撞倒八人,无落空。余兵大骇,纷纷拨转马头逃走。突然间马军后面窜出人,身材魁梧,满头秃得油光晶亮,喝道:“哪里来杂毛?”身子晃动,已窜到丘处机跟前,举掌便打。丘处机见他身法快捷,举掌挡格,拍声,两人各自退开三步。丘处机心下暗惊:“此人是谁?武功竟然如此得?”岂知他心中惊疑,鬼门龙王沙通天手臂隐隐作痛,更是惊怒,厉吼声中,抡拳直上。丘处机不敢怠慢,双掌翻飞,凝神应敌。战十余合,沙通天光头顶上被丘处机五指拂中,留下五条红印。他自己虽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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