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打来,却也迅猛之极。黄蓉叫道:“这是‘逍遥拳’,有甚希奇?”穆念慈听她叫破,不由得惊,暗想:“这是洪七公当年传独门武功,她又怎会知道?”只见黄蓉左掌回击,右拳直攻,三记招数全是“逍遥拳”拳路,更是惊讶,跃纵出数步,叫道:“且住。这拳法是谁传你?”黄蓉笑道:“是自己想出来。这种粗浅功夫,有甚希罕?”语音甫毕,又是“逍遥拳”中两招“沿门托钵”和“见人伸手”,连绵而上。穆念慈心中愈惊,以招“四海遨游”避过,问道:“你识得洪七公?”黄蓉笑道:“他是老朋友,当然识得。你用他教你本事,只用自己功夫,看胜不胜得你。”她咭咭咯咯连笑带说,出手却是越来越快,已不再是“逍遥拳”拳法。黄蓉武艺是父亲亲授,原本就远胜穆念慈,这次又经洪七公指点,更是精进,穆念慈哪里抵挡得住?这时要想舍却匕首而转身逃开,也已不能,只见对方左掌忽起,如柄长剑般横削而来,掌风虎虎,极为锋锐,急忙侧身闪避,忽觉后颈麻,原来已被黄蓉用“兰花拂穴手”拂中后颈椎骨“大椎穴”,这是人身手足三阳督脉之会,登时手足酸软。黄蓉踏上半步,伸手又在她右腰下“志室穴”戳去,穆念慈立时栽倒。
黄蓉拔出匕首,嗤嗤嗤嗤,向她左右脸蛋边连刺十余下,每下都从颊边擦过,间不逾寸。穆念慈闭目待死,只感脸上冷气森森,却不觉痛,睁开眼来,只见匕首戳将下来,眼前青光闪,那匕首已从耳旁滑过,大怒喝道:“你要杀便杀,何必戏弄?”黄蓉道:“和你无仇无怨,干吗要杀你?你只须依立个誓,这便放你。”
穆念慈虽然不敌,口气却无论如何不肯输,厉声喝道:“你有种就把姑娘杀,想要出言哀求,乘早别做梦。”黄蓉叹道:“这般美貌位大姑娘,年纪轻轻就死,实在可惜。”穆念慈闭住双眼,给她来个充耳不闻。
隔会,黄蓉轻声道:“靖哥哥是真心同好,你就是嫁给他,他也不会喜欢你。”穆念慈睁开眼来,问道:“你说甚?”黄蓉道:“你不肯立誓也罢,反正他不会娶你,知道。”穆念慈奇道:“谁真心同你好?你说要嫁谁?”黄蓉道:“靖哥哥啊,郭靖。”穆念慈道:“啊,是他。你要立甚誓?”黄蓉道:“要你立个重誓,不管怎样,总是不嫁他。”穆念慈微微笑,道:“你就是用刀架在脖子里,也不能嫁他。”黄蓉大喜,问道:“当真?为甚啊?”穆念慈道:“义父虽有遗命,要将许配给郭世兄,其实……其实……”放低声音说道:“义父临终之时,神智胡涂,他忘早已将许配给旁人啊。”黄蓉喜道:“啊,真对不住,错怪你。”忙替她解开穴道,并给她按摩手足上麻木之处,同时又问:“姊姊,你已许配给谁?”
穆念慈红晕双颊,轻声道:“这人你也见过。”黄蓉侧头想阵,道:“见过?哪里还有甚男子,配得上姊姊你这般人材?”穆念慈笑道:“天下男子之中,就只你靖哥哥个最好?”黄蓉笑问:“姊姊,你不肯嫁他,是嫌他太笨?”穆念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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