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父您老人家好?”黄药师道:“总算还没给人气死。”黄蓉嬉皮笑脸道:“爹,你不是说吧?”黄药师哼声道:“你也有份。”黄蓉伸伸舌头,道:“爹,给你引见几位朋友。这是江湖上有名江南六怪,是靖哥哥师父。”
黄药师眼睛翻,对六怪毫不理睬,说道:“不见外人。”六怪见他如此傲慢无礼,无不勃然大怒,但震于他威名与适才所显武功神通,时倒也不便发作。
黄药师向女儿道:“你有甚东西要拿?咱们这就回家。”黄蓉笑道:“没有甚要拿,却有点东西要还给陆师哥。”从怀里掏出那包九花玉露丸来,交给陆乘风道:“陆师哥,这些药丸调制不易,还是还你罢。”陆乘风摇手不接,向黄药师道:“弟子今日得见恩师,实是万千之喜,要是恩师能在弟子庄上小住几时,弟子更是……”
黄药师不答,向陆冠英指道:“他是你儿子?”陆乘风道:“是。”陆冠英不待父亲吩咐,忙上前恭恭敬敬磕四个头,说道:“孙儿叩见师祖。”黄药师道:“罢!”并不俯身相扶,却伸左手抓住他后心提,右掌便向他肩头拍落。陆乘风大惊,叫道:“恩师,就只这个儿子……”黄药师这掌劲道不小,陆冠英肩头被击后站立不住,退后七八步,再是仰天交跌倒,但没受丝毫损伤,怔怔站起身来。黄药师对陆乘风道:“你很好,没把功夫传他。这孩子是仙霞派门下吗?”陆乘风才知师父这提推,是试他儿子武功家数,忙道:“弟子不敢违师门规矩,不得恩师允准,决不敢将恩师功夫传授旁人。这孩子正是拜在仙霞派枯木大师门下。”黄药师冷笑声,道:“枯木这点微末功夫,也称甚大师?你所学胜他百倍,打从明天起,你自己传儿子功夫罢。仙霞派武功,跟咱们提鞋子也不配。”陆乘风大喜,忙对儿子道:“快,快谢过祖师爷恩典。”陆冠英又向黄药师磕四个头。黄药师昂起头,不加理睬。
陆乘风在桃花岛上学得身武功,虽然双腿残废,但手上功夫未废,心中又深知武学精义,眼见自己独子虽然练武甚勤,总以未得明师指点,成就有限,自己明明有满肚子武功诀窍可以教他,但格于门规,未敢泄露,为怕儿子痴缠,索性直不让他知道自己会武,这时自己重得列于恩师门墙,又得师父允可教子,爱子武功指日可以大进,心中如何不喜?要想说几句感激话,喉头却哽住说不出来。黄药师白他眼,说道:“这个给你!”右手轻挥,两张白纸向他先后飞去。
他与陆乘风相距丈有余,两叶薄纸轻飘飘飞去,犹如被阵风送过去般,薄纸上无所使力,推纸及远,实比投掷数百斤大石更难,众人无不钦服。
黄蓉甚是得意,悄声向郭靖道:“靖哥哥,爹爹功夫怎样?”郭靖道:“令尊武功出神入化。蓉儿,你回去之后,莫要贪玩,好好跟着学。”黄蓉急道:“你也去啊,难道你不去?”郭靖道:“要跟着师父。过些时候来瞧你。”黄蓉大急,紧紧拉住他手,叫道:“不,不,不和你分开。”郭靖却知在势不得不和她分离,不禁心中凄然。陆乘风接住白纸,依稀见得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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