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与拖雷、哲别、博尔忽三人逐拥抱作别,眼看着他们上马而去,蹄声渐远,人马背影终于在黄尘中隐没。黄蓉道:“咱们躲将起来,等完颜洪烈领人马赶到,就可碰到他。要是他人马众多,咱俩悄悄蹑着,到晚上再去结果他性命,岂不是好?”郭靖大喜,连称妙策。黄蓉甚是得意,笑道:“这是个‘移岸就船’之计,也只寻常。”郭靖道:“去将马匹牵到树林子中隐藏起来。”走到祠堂后院,忽见青草中有件金光灿烂之物,在朝阳照射下闪闪发光,俯身看时,却是顶金盔,盔上还镶着三粒龙眼般大宝石。郭靖伸手拾起,飞步回来,悄声对黄蓉道:“你瞧这是甚?”黄蓉喜道:“完颜洪烈金盔?”郭靖道:“正是!多半他还躲在这祠堂里,咱们快搜。”
黄蓉回身反手,在短墙墙头上按,轻飘飘腾空而起,叫道:“在上面瞧着,你在底下搜。”郭靖应声入内。黄蓉在屋顶上叫道:“刚才这下轻功好不好?”郭靖呆,停步道:“好得很!怎样?”黄蓉笑道:“怎你不称赞?”郭靖跺脚道:“唉,你这顽皮孩子,这当口还闹着玩。”黄蓉咭声笑,手扬,奔向后院。
杨康当郭靖与金兵相斗之际,黑暗中已看出完颜洪烈身形,这时虽然已知自己非他亲生,但受他养育十余载,直当他父亲,眼见郭靖杀散金兵,完颜洪烈只要被他瞧见,哪里还有性命?情势紧急,不暇多想,纵身出去要设法相救,正在此时,郭靖提起名金兵掷过来。完颜洪烈忙勒马闪避,却未让开,被金兵撞下马来。杨康跃过去把抱起,在完颜洪烈耳边轻声道:“父王,是康儿,别作声。”郭靖正斗得性起,黄蓉又在调弄白雕,黑夜之中竟无人看到他抱着完颜洪烈走向祠堂后院。杨康推开西厢房房门,两人悄悄躲着。耳听得杀声渐隐,众金兵四下逃散,又听得三个蒙古人叽哩咕噜与郭靖说话。完颜洪烈如在梦中,低声道:“康儿,你怎在这里?”杨康道:“那也当真凑巧,唉,都是给这姓郭坏大事。”过会,完颜洪烈听得郭靖与黄蓉分头出去找寻自己,刚才他见到郭靖空手击打黄河三鬼与众金兵,出手凌厉,若是给他发现,那还得?思之不寒而栗。杨康道:“父王,这时出去,只怕给他们撞见。咱们躲在这里,这几人必然料想不到。待他们走远,再慢慢出去。”完颜洪烈道:“不错……康儿,你怎叫‘父王’,不叫‘爹’?”杨康默然不语,想起故世母亲,心中思潮起伏。完颜洪烈缓缓道:“你在想你妈,是不是?”伸手握住他手,只觉他掌上冰凉,全是冷汗。杨康轻轻挣脱,道:“这郭靖武功得,他要报杀父之仇,决意要来害您。他结识高手很多,您实在防不胜防。在这半年之内,您别回北京罢。”完颜洪烈想起十九年前临安牛家村往事,不由得阵心酸,阵内疚,时说不出话来,过良久才道:“唔,避避也好。你到临安去过?史丞相怎说?”杨康冷冷道:“还没去过。”
完颜洪烈听他语气,料他必是已知自己身世,可是这次又是他出手相救,不知他有何打算。两人十八年来父慈子孝,亲爱无比,这时同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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