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大大偷他笔,那也不伤阴骘。”周伯通向郭靖道:“兄弟,懂得你师父话?那是叫你跟岳父缠到底,他若不把女儿给你,反要打人,你到晚上就去偷她出来。只不过你所要偷,却是生脚活宝,你只须叫道:‘宝贝儿’来!”她自己就跟着你走。”
郭靖听着,也不禁笑。他见周伯通在舱中走来走去,没刻安静,忽然想起件事,问道:“大哥,现下你要到哪里去?”周伯通道:“没准儿,到处去闲逛散心。在桃花岛这许多年,可闷也闷坏。”郭靖道:“求大哥件事。”周伯通摇手道:“你要回桃花岛帮你偷婆娘,可不干。”郭靖脸上红,道:“不是这个。想烦劳大哥去太湖边上宜兴归云庄走遭。”周伯通道:“那干甚?”郭靖道:“归云庄陆庄主陆乘风是位豪杰,他原是岳父弟子,受黑风双煞之累,双腿被岳父打折,不得复原。见大哥腿伤却好得十足,是以想请大哥传授他点门道。”周伯通道:“这个容易。黄老邪倘若再打断两腿,仍有本事复原。你如不信,不妨打断两条腿试试。”说着坐在椅上,伸出腿来,副“不妨打而断之”模样。郭靖笑道:“那也不用试,大哥自有这个本事。”
正说到此处,突然豁喇声,舱门开处,名船夫闯进来,脸如土色,惊恐异常,指手划脚,就是说不出话。三人知道必有变故,跃起身来,奔出船舱。
黄蓉被父亲拉进屋内,临别时要和郭靖说句话,也是不得其便,十分恼怒伤心,回到自己房中,关上门,放声大哭。黄药师盛怒之下将郭靖赶走,这时知他已陷入死地,心中对女儿颇感歉仄,想去安慰她几句,但连敲几次门,黄蓉不理不睬,尽不开门,到晚饭时分,也不出来吃饭。黄药师命仆人将饭送去,却被她连菜带碗摔在地下,还将哑仆踢几个筋斗。黄蓉心想:“爹爹说得出做得到,靖哥哥若是再来桃花岛,定会被他打死。如偷出岛去寻他,留着爹孤零零人,岂不寂寞难过?”左思右想,柔肠百结。数月之前,黄药师骂她场,她想也不想就逃出岛去,后来再与父亲见面,见他鬓边白发骤增,数月之间犹如老十年,心下甚是难过,发誓以后再不令老父伤心,哪知此刻又遇上这等为难之事。她伏在床上哭场,心想:“若是妈妈在世,必能给做主,哪会让如此受苦?”想到母亲,便起身出房,走到厅上。桃花岛上房屋门户有如虚设,若无风雨,大门日夜洞开。黄蓉走出门外,繁星在天,花香沉沉,心想:“靖哥哥这时早已在数十里之外。不知何日再得重见。”叹口气,举袖抹抹眼泪,走入花树深处。
傍花拂叶,来到母亲墓前。佳木葱笼,异卉烂缦,那墓前四时鲜花常开,每本都是黄药师精选天下名种,溶溶月色之下,各自分香吐艳。黄蓉将墓碑向左推三下,又向右推三下,然后用力向前扳动,墓碑缓缓移开,露出条石砌地道,她走入地道,转三个弯,又开机括,打开道石门,进入墓中圹室,亮火折把母亲灵前琉璃灯点着。她独处地下斗室,望着父亲手绘亡母遗像,心中思潮起伏:“从来没见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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