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三位给这小小鲨鱼困得上气不接下气,在区区看来,鲨鱼虽多,却也算不甚。”说着伸出右手,朝着海面自左而右在胸前划过,说道:“海中鲨鱼就算再多上十倍,老毒物要鼓将之歼灭,也不过举手之劳而已。”
周伯通道:“啊!老毒物吹得好大气,你若能大显神通,真把海上鲨鱼尽数杀,老顽童向你磕头,叫你三百声亲爷爷。”欧阳锋道:“那可不敢当。你若不信,咱俩不妨打个赌。”周伯通大叫:“好好,赌人头也敢。”
洪七公心中起疑:“凭他有天大本事,也不能把成千成万条鲨鱼尽皆杀,只怕他另有异谋。”只听欧阳锋笑道:“赌人头却也不必。倘若胜,要请你做件事,你可不能推辞。要是输,也任凭你差遗做件难事。你瞧好也不好?”周伯通大叫:“任你爱赌甚就赌甚!”欧阳锋向洪七公道:“这就相烦七兄做个中证。”洪七公点头道:“好!但若胜方说出来事,输人或是做不到,或是不愿做,却又怎地?”周伯通道:“那就自己跳到海里喂鲨鱼。”
欧阳锋微微笑,不再说话,命手下人拿过只小酒杯。他右手伸出两指,捏住他杖头条怪蛇头颈,蛇口张开,牙齿尖端毒液登时涌出。欧阳锋将酒杯伸过去接住,片刻之间,黑如漆、浓如墨毒液流半杯。他放下怪蛇,抓起另条蛇如法炮制,盛满杯毒液。两条怪蛇吐出毒液后盘在杖头,不再游动,似已筋疲力尽。
欧阳锋命人钓起条鲨鱼,放在甲板之上,左手揪住鱼吻向上提起,右足踏在鲨鱼下唇,两下分。那条鲨鱼几有两丈来长,给他这分,巨口不由得张开来,露出两排匕首般牙齿。欧阳锋将那杯毒液倒在鱼口被铁钩钩破之处,左手倏地变掌,在鱼腹下托起,随手挥出,条两百来斤鲨鱼登时飞起,水花四溅,落入海中。
周伯通笑道:“啊哈,懂啦,这是老和尚治臭虫妙法。”郭靖道:“大哥,甚老和尚治臭虫?”
周伯通道:“从前有个老和尚,在汴梁街上叫卖杀臭虫灵药,他道这药灵验无比,臭虫吃必死,若不把臭虫杀得干干净净,就赔还买主十倍钱。这样叫,可就生意兴隆啦。买灵药主儿回去往床上撒,嘿嘿,半夜里臭虫还是成群结队出来,咬他个半死。那人可就急,第二天早找到老和尚,要他赔钱。那老和尚道:‘药非灵不可,若是不灵,准是你用法不对。’那人问道:‘该怎用?’”他说到这里,笑吟吟只是摇头晃脑,却不再说下去。郭靖问道:“该怎用才好?”周伯通本正经道:“那老和尚道:‘你把臭虫捉来,撬开嘴巴,把这药喂它这几分几钱,若是不死,你再来问老和尚。’那人恼,说道:‘要是把臭虫捉到,这捏不就死,又何必再喂你甚灵药?’老和尚道:‘本来嘛,又没说不许捏?’”郭靖、洪七公和欧阳锋叔侄听都哈哈大笑。欧阳锋笑道:“臭虫药跟那老和尚可略略有些儿不同。”周伯通道:“看也差不多。”欧阳锋向海中指,道:“你瞧着罢。”只见那条喝过蛇毒巨鲨跌入海中,肚腹向天,早已毙命,七八条鲨鱼围上来阵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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