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,黄蓉登时如黑暗中见到盏明灯,点漆般双眼中亮光闪闪,喜悦之情,莫可名状,要想细问详情,又怕耗他精神,转身拉住傻姑手,笑问:“姊姊,刚才打痛你?”傻姑心中却还是记着她哭没有,说道:“见你哭过,你赖不掉。”黄蓉微笑道:“好罢,哭过。你没哭,你很好。”傻姑听她称赞自己,大为高兴。郭靖缓缓运气,剧痛难当。这时黄蓉心神已定,取出枚金针,去刺他左腰伤口上下穴道,既缓血流,又减痛楚,然后给他洗净伤口,敷上金创药,包扎起来,再给他服下几颗九花玉露丸止痛。郭靖道:“这剑虽然刺得不浅,但……但没中在要害,不……不要紧。难当是中老毒物蛤蟆功,幸好他似乎未用全力,看来还有可救,只是须得辛苦你七日七晚。”黄蓉叹道:“就是为你辛苦七十年,你知道也是乐意。”郭靖心中甜,登感阵晕眩,过会,心神才又宁定,道:“只可惜师父受伤之后,相隔数日才见到他,错过疗治机会。否则纵然蛇毒厉害,难以全愈,也不致……也不致如今日般束手无策。”
黄蓉道:“当日在那岛上,就算能治师父伤,老毒物叔侄又怎容得?你莫想这想那,快说治你自己法儿,好教人放心。”郭靖道:“得找处清静地方,咱俩依着真经上法门,同时运气用功。两人各出掌相抵,以你功力,助治伤。”他说到这里,闭目喘几口气,才接着道:“难就难在七日七夜之间,两人手掌不可有片刻离开,你气息相通,虽可说话,但决不可与第三人说句话,更不可起立行走半步。若是有人前来打扰,那可……”
黄蓉知道这疗伤之法与般打坐修练功夫相同,在功行圆满之前,只要有片时半刻受到外来侵袭,或是内心魔障干扰,稍有把持不定,不免走火入魔,不但全功尽弃,而且小则受伤,大则丧身。是以学武之士练气行功,若非在荒山野岭人迹不到之处,便是闭关不出,又或有武功高强师友在旁护持,以免出岔。她想:“清静之处时难找,治伤要相助,靠这傻姑抵御外来侵扰自然是万万不能,她只有反来滋扰不休。就算周大哥回来,他也决计难以定心给们守上七日七夜,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,这便如何是好?”沉吟多时,转眼见到那个碗橱,心念动:“有,们就躲在这个秘室里治伤。当日梅超风练功时无人护持,她不是钻在地洞之中?”这时天已微明,傻姑到厨下去煮粥给两人吃。黄蓉道:“靖哥哥,你养会儿神,去买些吃,们马上就练。”心想眼下天时炎热,饭菜之类若放上七日七夜,必然腐臭,于是到村中去买担西瓜。
那卖瓜村民将瓜挑进店内,堆在地下,收钱出去时,说道:“们牛家村西瓜又甜又脆,姑娘你尝就知道。”黄蓉听“牛家村”三字,心中凛,暗道:“原来此处就是牛家村,这是靖哥哥故居啊。”她怕郭靖听到后触动心事,当下敷衍几句,待那村民出去,到内堂去看时,见郭靖已沉沉睡去,腰间包扎伤口布带上也无鲜血渗出。她打开碗橱,旋转铁碗,开密门,将担西瓜个个搬进去,最后个留下给傻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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