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玩,忙走到程瑶迦跟前,作揖,说道:“小姐,陆冠英武艺低微,无才无学,身在草莽,原本高攀不上,只今日得与小姐相会,却是有缘……”程瑶迦低听道:“公子不必太谦,……不是……”随即又是声息全无。陆冠英心中动,想起她曾出过那点头摇头主意,说道:“小姐,你若是嫌弃陆某,那就摇摇头。”此话说罢,心中怦怦乱跳,双眼望着她头柔丝,生怕她这个千娇百媚脑袋竟会微微动。过半晌,程瑶迦自顶至脚,连手指头也没半根动弹。陆冠英大喜,道:“姑娘既然允,就请点点头。”哪知程瑶迦仍是木然不动。陆冠英固然焦急,黄药师更是大不耐烦,说道:“又不摇头,又不点头,那算甚?”程瑶迦轻声道:“不摇头,就……就……是点头……”这几个字细若蚊鸣,也亏得黄药师内功深湛,耳朵极灵,才总算听到,若是少几年修为,也只能见到她嘴唇似动非动而已。黄药师哈哈大笑,说道:“王重阳生豪气干云,却收这般扭扭捏捏个徒孙,当真好笑。好好,今日就给你们成亲。”陆程二人都吓跳,望着黄药师说不出话来,却听他问道:“那傻姑娘呢?要问问她师父是谁。”三人环顾堂中,傻姑却已不知去向。
黄药师道:“现下不忙找她。冠英,你就跟程姑娘在这里拜天地成亲。”陆冠英道:“祖师爷恁地爱惜孙儿,孙儿真是粉身难报,只是在此处成亲,似乎过于仓卒……”黄药师喝道:“你是桃花岛门人,难道也守世俗礼法?来来来,两人并排站着,向外拜天!”这话声之中,自有股令人不可抗拒威严,程瑶迦到这个地步,只得与陆冠英并肩而立,盈盈拜将下去。黄药师道:“向内拜地!……拜你们祖师爷啊……好好,痛快痛快!夫妻两人对拜!”这出好戏在黄药师喝令下逐步上演,黄蓉与郭靖在邻室直瞧着,都是又惊又喜,又是好笑,只听黄药师又道:“妙极!冠英,你去弄对蜡烛来,今晚你们洞房花烛。”陆冠英呆,叫道:“祖师爷!”黄药师道:“怎?拜天地之后,不就是洞房?你夫妻俩都是学武之人,难道洞房也定要绣房锦被?这破屋柴铺,就做不得洞房?”陆冠英不敢作声,心中七上八下,又惊又喜,依言到村中讨对红烛,买些白酒黄鸡,与程瑶迦在厨中做,服侍祖师爷饮酒吃饭。此后黄药师再不说话,只是仰起头,心中想着女儿,暗自神伤。黄蓉瞧着他神情,料想是在记挂着自己,心中难受,几番要开门呼叫,却怕给父亲见到,便即抓自己回桃花岛去,他纵然不杀郭靖,郭靖这条命却也就此送,这想,伸到门上手又缩回来。陆、程二人偷偷瞧着黄药师,又互相对望眼,惊喜尴尬,面红耳赤,谁也不敢作声。欧阳克躺在柴草之中,尽皆听在耳里,虽然腹中饥饿难熬,却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上口。
天色逐渐昏暗,程瑶迦心跳越来越是厉害,只听黄药师自言自语:“那傻姑娘怎还不回来?哼,谅那批*贼也不敢向她动手。”转头对陆冠英道:“今晚洞房花烛,怎还不点蜡烛?”陆冠英道:“是!”取火刀火石点亮蜡烛,烛光下见程大小姐云鬓如雾,香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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