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义之情如何可保?又依杨铁心叔父遗命,该娶穆家妹子为妻,这自然不行。可见尊长为规定之事,未必定须遵行。和华筝妹子婚事,是成吉思汗所定,岂难道为旁人几句话,就得和蓉儿生生分离?”想到此处,心意已决,抬起头来。此时拖雷已向朱聪问明黄药师与郭靖对答言语,见郭靖踌躇沉思,好生为难,知他对自己妹子实无情意,满腔忿怒,从箭壶中抽出枝狼牙雕翎,双手持定,朗声说道:“郭靖安答,男子汉纵横天下,行事言而决!你既对妹子无情,成吉思汗英雄儿女岂能向你求恳?你兄弟之义,请从此绝!幼时你曾舍命助,又救过爹爹和性命,咱们恩怨分明,你母亲在北,自当好生奉养。你若要迎她南来,也派人护送,决不致有半点欠缺。大丈夫言出如山,你放心好。”说罢拍声,将枝长箭折为两截,投在马前。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,郭靖心中凛,登时想起幼时与他在大漠上所干种种豪事,心道:“他说得是:大丈夫言出如山。华筝妹子这头亲事是亲口答允,言而无信,何以为人?纵然黄岛主今日要杀,蓉儿恨世,那也顾不得。”当下昂然说道:“黄岛主,六位恩师,拖雷安答和哲别、博尔术两位师父,郭靖并非无信无义之辈,须得和华筝妹子结亲。”他这话用汉语和蒙古语分别说遍,无人不是大出意料之外。拖雷与华筝等是又惊又喜,江南六怪暗赞徒儿是个硬骨头好汉子,黄药师侧目冷笑。
黄蓉伤心欲绝,隔半晌,走上几步,细细打量华筝,见她身子健壮,剑眉大眼,满脸英气,不由得叹口长气,道:“靖哥哥,懂啦,她和你是路人。你们俩是大漠上对白雕,只是江南柳枝底下只燕儿罢啦。”郭靖走上几步,握住她双手,说道:“蓉儿,不知道你说得对不对,心中却只有你,你是明白。不管旁人说该是不该,就算把身子烧成飞灰,心中仍是只有你。”黄蓉眼中含泪,道:“那为甚你说要娶她?”郭靖道:“是个蠢人,甚事理都不明白。只知道答允过话,决不能反悔。可是也不打诳,不管怎样,心中只有你。”黄蓉心中迷茫,又是喜欢,又是难过,隔会,淡淡笑,道:“靖哥哥,早知如此,咱们在那明霞岛上不回来,岂不是好?”黄药师忽地长眉竖,喝道:“这个容易。”袍袖扬,挥掌向华筝劈去。黄蓉素知老父心意,见他眼露冷光,已知起杀机,在他手掌拍出之前,抢着拦在头里。黄药师怕伤爱女,掌势稍缓,黄蓉已拉住华筝手臂,将她扯下马来。只听呼声,黄药师这掌打在马鞍上。最初瞬之间,那马并无异状,但渐渐垂下头来,四腿弯曲,缩成团,瘫在地上,竟自死。这是蒙古名种健马,虽不及汗血宝马神骏,却也是匹筋骨健壮、身高膘肥良驹,黄药师举手就将之毙于掌下,武功之高,实所罕见。拖雷与华筝等都是心中怦怦乱跳,心想这掌若是打到华筝身上,那还有命?
黄药师想不到女儿竟会出手相救华筝,楞楞,随即会意,知道若是自己将这番邦女子杀,郭靖必与女儿翻脸成仇。哼,翻脸就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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