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各人当即站起。郭靖道：“大师既有对头到来，
们怎能就此
走
事？非是小弟不自量力，却要和四位师兄齐去打发那对头再说。”渔、樵、耕、读互望眼，各现喜色。那书生道：“待去问过师父。”四人齐入内，过良久方才出来。靖、蓉见到四人脸上情状，已知灯大师未曾允可。果然那书生道：“师多谢两位，但他老人家说各人因果，各人自，旁人插手不得。”黄蓉道：“靖哥哥，咱们自去跟大师说话。”二人走到灯大师禅房门前，却见木门紧闭，郭靖打半天门，全无回音。这门虽然推便倒，可是他那敢动粗？那樵子黯然道：“师是不能接见两位。山高水长，咱们后会有期。”郭靖感激灯大师，胸口热血上涌，不能自已，说道：“蓉儿，大师许也罢，不许也罢，咱们下山，但见山下有人-唣，先打他个落花流水再说。”黄蓉道：“此计大妙。若是大师
对头十分厉害，咱们死在他手里，也算是报大师恩德。”郭靖话是冲口而出，黄蓉却是故意提高嗓子，要叫灯大师听见。两人甫行转过身子，那木门忽然呀声开，名老僧尖声道：“大师有请。”郭靖又惊又喜，与黄蓉并肩而入，见灯和那天竺僧人仍是盘膝坐在蒲团之上。两人伏地拜倒，抬起头来，但见灯脸色焦黄，与初见时神完气足模样已大不相同。两人又是感激，又是难过，不知说甚
话好。灯向门外四弟子道：“大家起进来罢，有话说。”渔、樵、耕、读走进禅房，躬身向师父师叔行礼。那天竺僧人点点头，随即低眉凝思，对各人不再理会。灯大师望着袅袅上升青烟出神，手中玩弄着枚羊脂白玉圆环。黄蓉心想：“这明明是女子戴玉镯，却不知大师对头送来有何用意。”
过好阵，灯叹口气，向郭靖和黄蓉道：“你俩番美意，老僧心领。中间这番因果，若不说，只怕双方有人由此受损伤，大非老僧本意。你们可知道原来是甚人？”黄蓉道：“伯伯原来是云南大理国皇爷。天南帝，威名赫赫，天下谁不知闻？”灯微微笑，说道：“皇爷是假，老僧是假，‘威名赫赫’更是假。就是你这个小姑娘，也是假。”黄蓉不懂他禅机，睁大双晶莹澄澈美目，怔怔望着他。灯缓缓道：“大理国自神圣文武帝太祖开国，那年是丁酉年，比之宋太祖赵匡胤赵皇爷陈桥兵变、黄袍加身，还早二十三年。神圣文武帝七传而至秉义帝，他做四年皇帝，出家为僧，把皇位传给侄儿圣德帝。后来圣德帝、兴宗孝德帝、保定帝、宪宗宣仁帝，父皇景宗正康帝，都是避位出家为僧。自太祖到，十八代皇帝之中，倒有七人出家。”渔、樵、耕、读都是大理国人，自然知道先代史实。郭靖和黄蓉却听得奇怪之极，心道：“灯大师不做皇帝做和尚，已令人十分诧异，原来他许多祖先都是如此，难道做和尚当真比皇帝还要好？”灯大师又道：“段氏因缘乘会，以边地小吏而窃居大位。每代都自知度德量力，实不足以当此大任，是以始终战战兢兢，不敢稍有陨越。但为帝皇不耕而食，不织而衣，出则车马，入则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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