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,似在找寻靖、蓉二人,四下瞥未见人影,当即径向西行。黄蓉低声道:“对,正该如此。”扯郭靖衣角,向东疾趋。郭靖莫名其妙,却不询问,只跟着她股劲儿走着。那桃源县城不大,片刻间出东门,黄蓉折而南行,绕过南门后,又转向西。郭靖低声道:“咱们去跟踪道姑吗?你可别跟闹着玩。”黄蓉笑道:“甚闹着玩儿?这天仙般道姑,你不追那才是悔之晚矣。”郭靖急,停步不走,道:“蓉儿,你再说这些话要生气啦。”黄蓉道:“才不怕呢,你倒生点儿气来瞧瞧。”郭靖无奈,只得跟着又走,约莫走出五六里路,远远见那道姑坐在株槐树底下,她见靖蓉来到,便即站起身来,循着小路走向山坳。黄蓉拉着郭靖手跟着走向小路。郭靖急道:“蓉儿,你再胡闹,要抱你回去啦。”黄蓉道:“当真走得累,你个人跟罢。”郭靖满脸关切之容,蹲低身子,道:“莫累坏,背你回去。”黄蓉格格笑,道:“去揭开她脸上手帕,给你瞧瞧。”加快脚步,向那道姑奔去。那道姑回转身子等他。黄蓉扑过去把抱住她,伸手去揭她脸上布帕。
郭靖随后跟来,只叫:“蓉儿,莫胡闹!”突然见到道姑脸,惊停步,说不出话来,只见她蛾眉深蹙,双目含泪,副楚楚可怜神色,原来却是穆念慈。
黄蓉抱着她腰道:“穆姊姊,你怎啦?杨康那小子又欺侮你吗?”穆念慈垂首不语。郭靖走近来叫声:“世妹。”穆念慈轻轻嗯声。黄蓉拉着穆念慈手,走到小溪旁株垂柳下坐,道:“姊姊,他怎样欺侮你?咱们找他算帐去。和靖哥哥也给他作弄得苦,险些儿两条性命都送在他手里。”穆念慈低头不语,她和黄蓉二人倒影映在清可见底溪水之中,水面瓣瓣落花从倒影上缓缓流过。郭靖坐在离二人数尺外块石上,满腹狐疑:穆家世妹怎作道姑打扮?在酒楼中怎又不招呼?杨康却不知到哪里去?黄蓉见穆念慈伤心神色,也不再问,默默握着她手。过好阵,穆念慈才道:“妹子,郭世哥,你们雇船是铁掌帮。他们安排鬼计,要加害你们。”靖、蓉二人吃惊,齐声道:“那哑巴梢公船?”穆念慈道:“正是。不过他不是哑巴。他是铁掌帮里好手,说话声音响得很,生怕开口引起你们疑心,因此假装哑巴。”黄蓉暗暗心惊,说道:“不是你说,还真瞧不出来。这家伙手势倒打得好,想来他时时装哑巴。”郭靖飞身跃上柳树,四下张望,见除田中二三农人之外,再无旁人,心想:“若非她二人大兜圈子,只怕铁掌帮定有人跟来。”
穆念慈叹口长气,缓缓道:“跟杨康事,以前你们都知道。后来运义父义母灵柩南下,在临安牛家村冤家路狭,又遇上他。”黄蓉接口道:“那回事们也知道,还亲眼见他杀欧阳克。”穆念慈睁大眼睛,难以相信。黄蓉当下将她与郭靖在密室养伤之事简略说,又说到杨康如何冒认丐帮帮主、两人如何脱险等事。这回事经过曲折,说来话长,黄蓉急于要知道穆念慈经历,只扼要提。穆念慈切齿道:“这人作恶多端,日后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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