浅,若非筋骨坚硬,那只脚已给砍来,再看雌雕,却见它右爪牢牢抓着块黑黝黝之物,取出看时,原来是块人头皮,带着大丛头发,想来是被它硬生生从头上抓下来,头皮边鲜血斑斑。
黄蓉替雄雕在伤足上敷金创药。郭靖将头皮翻来翻去细看,沉吟道:“这对雕儿自小十分驯良,若不是有人相犯,决不会轻意伤人,怎会突然跟人争斗?”黄蓉道:“其中必有蹊跷,只要找到这失块头皮之人就明白。”两人在镇上客店中宿,分头出去打听。但那市镇甚大,人烟稠密,两人访到天黑,丝毫不见端倪。郭靖道:“到处找寻没片头皮之人,始终找不到。”黄蓉微笑道:“那人没头皮,想必要戴上顶帽儿遮住。”郭靖大叫声:“咦!”恍然大悟,想起适才在镇上所见,戴帽之人着实不少,却也无法再去揭下他们帽子来察看。
次晨双雕飞出去将小红马引到。两人记挂洪七公伤势,又想中秋将届,烟雨楼头有比武之约,双雕与人结仇,也非大事,当即启程东行。两人同骑共驰,小红马奔行迅速,双雕飞空相随。路上黄蓉笑语盈盈,嬉戏欢畅,尤胜往时,虽至午夜,仍是不肯安睡。郭靖见她疲累,常劝她早些休息,黄蓉只是不理,有时深夜之中,也抱膝坐在榻上,寻些无关紧要话头,和他有搭没搭胡扯。这日从江南西路到两浙南路境内,纵马大奔日,已近东海之滨。两人在客店中歇,黄蓉向店家借只菜篮,要到镇上买菜做饭。郭靖劝道:“你累天,将就吃些店里饭菜算啦。”黄蓉道:“是做给你吃,难道你不爱吃做菜?”郭靖道:“那自然爱吃,只是要你多歇歇,待将养好,慢慢再做给吃也不迟。”黄蓉道:“待将养好,慢慢再做……”臂上挽菜篮,只脚跨在门槛之外,竟自怔住。郭靖尚未明白她心思,轻轻从她臂上除下菜篮,道:“是啊,待咱们找到师父,起吃你做好菜。”黄蓉呆立半晌,回来和衣倒在床上,不久似乎是睡着。店家开饭出来。郭靖叫她吃饭。黄蓉跃而起,笑道:“靖哥哥,咱们不吃这个,你跟来。”郭靖依言随她出店,走到镇上。黄蓉拣家白墙黑门大户人家,绕到后墙,跃入院中。郭靖不明所以,跟着进去。黄蓉径向前厅闯去,只见厅上灯烛辉煌,主人正在请客。黄蓉大喜,叫道:“妙极!这可找对人家。”笑嘻嘻走向前去,喝道:“通通给滚开。”厅上筵开三席,宾主三十余人齐吃惊,见她是个美貌少女,个个相顾愕然。黄蓉顺手揪住个肥胖客人,脚下勾,摔他个筋斗,笑道:“还不让开?”众客轰而起,乱成团。主人大叫:“来人哪,来人哪!”嘈杂声中,两名教头率领十多名庄客,抡刀使棒,打将入来。黄蓉笑吟吟地抢上,不两招已将两名教头打倒,夺过把钢刀,舞成团白光,假意向前冲杀。众庄客发声喊,跌跌撞撞,争先恐后地都逃出去。
主人见势头不对,待要溜走,黄蓉纵上去把扯住他胡子,右手抡刀作势便砍。那主人慌手脚,双膝跪倒,颤声道:“女……女大王……好……姑娘……你要金银,立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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