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去活来,虽然事隔多年,仍是心有余悸。眼见棒是洪七公打狗棒,棒法是洪七公打狗棒法,打中偏偏是自己身子,看来这小姑娘确已得洪七公真传,瞥眼又见沙彭二人不住倒退,在郭靖掌力催迫下只剩招架之功,叫道:“冲着洪老帮主面子,咱们就避避罢!”招呼两名弟子,转身便奔。郭靖左肘回撞,把沙通天逼得倒退三步,左手随势横扫。彭连虎见掌风凌厉,不敢硬接,急忙避让。郭靖右手勾转,已抓住他后心,提将起来。彭连虎身子矮小,被他高高提起,登时双足凌空,想要挥拳踢足抗御,但四肢全然没力气,眼见郭靖左手握拳,就要如铁椎般当胸击来,这下如何经受得起,急忙叫道:“今儿是八月初几?”郭靖怔,问道:“甚?”彭连虎又道:“你顾不顾信义?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不算数?”郭靖再问:“甚?”右手仍将他身子提着。彭连虎道:“咱们约定八月十五在嘉兴烟雨楼比武决胜,此刻地非嘉兴,时非中秋,你怎能伤?”
郭靖心想不错,正要放开他,忽然想起事,问道:“你们把周大哥怎?”彭连虎道:“老顽童跟那藏僧赌赛谁先动弹谁输,关甚事?”
郭靖向地下坐着两人望眼,登时宽怀,心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当下高声叫道:“大师父,您老人家安好罢?”柯镇恶在洞中哼声。郭靖怕放手时彭连虎突然出足踢己前胸,右手向外挥出,将他掷开数尺,叫道:“去罢!”彭连虎借势纵跃,落在地下,只见沙通天与梁子翁早已远远逃走,心中暗骂他们不够朋友,向郭靖抱拳道:“七日之后,烟雨楼头再决胜负。”转身施展轻功,疾驰而去。路之上心中大惑不解:“每见次这小子,他武功便增长几分,那是甚古怪?到底是服灵丹妙药,还是得仙法秘笈?”黄蓉走到周伯通与灵智上人身旁,只见两人各自圆睁双眼,互相瞪视,真是连眼皮也不眨眨。黄蓉见到这情势,再回想那夜行人说话,已知是彭连虎*计,必是他们忌惮老顽童武功得,出言相激,让这藏僧与他赌赛谁先动弹谁输。灵智上人武功本来与他相去何止倍蓰,但用这法儿却可将他稳稳绊住,旁人就可分手去对付柯镇恶。老顽童既喜有人陪他嬉耍,又无机心,自不免着道儿,旁边虽然打得天翻地覆,他却坐得稳如泰山,连小指头儿也不敢动动,心要赢灵智上人。黄蓉叫道:“老顽童,来啦!”周伯通耳中听见,只怕输赌赛,却不答应。黄蓉道:“你们俩这般对耗下去,再坐几个时辰,也未必分得出胜败,那有甚劲儿?这样罢,来做个见证。同时在你们笑腰穴上呵痒,双手轻重模样,谁先笑出声来,谁就输。”周伯通正坐得不耐烦,听黄蓉这说,大合心意,只是不敢示意赞成。
黄蓉更不打话,走到二人之间,蹲下身来,将打狗棒放在地下,伸直双臂,两手食指分别往两人笑腰穴上点去。她知周伯通内功远胜藏僧,是以并未使诈,双手劲力果真不分轻重,但说也奇怪,周伯通固然并未动弹,灵智上人竟也浑如不觉,毫不理会。黄蓉暗暗称奇,心想:“这和尚闭穴功夫当真得,若是有人如此相呵,早已大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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