俯冲摔倒。郭靖大惊,急忙弯腰扶起,连叫:“大师父!”只见他鼻子青肿,撞落两颗门牙。柯镇恶呸声,把两颗门牙和血吐在手掌之中,冷冷道:“给你!”郭靖呆,双膝跪地,说道:“弟子该死,求师父重重责打。”柯镇恶仍是伸出手掌,说道:“给你!”郭靖哭道:“大师父……”语音哽咽,不知如何是好。周伯通笑道:“自来只见师父打徒弟,今日却见徒弟打师父,好看啊好看!”柯镇恶听在耳里,怒火愈盛,说道:“好啊,常言道:打落牙齿和血吞。给你作甚?”伸手将两颗牙齿抛入口中,仰头咽,吞进肚子。周伯通拍手大笑,高声叫好。黄蓉眼见事起非常,柯镇恶神情悲痛决绝,又不知他何以要杀死自己,心下惊疑,慢慢靠向洪七公身畔,拉住他手。郭靖磕头道:“弟子万死也不敢冒犯大师父,时胡涂失手,只求大师父责打。”柯镇恶道:“师父长、师父短,谁是你师父,你有桃花岛主做岳父,还要师父作甚?江南七怪这点微末道行,哪配做你郭大爷师父?”郭靖听他愈说愈厉害,只是磕头。洪七公在旁瞧得忍不住,插口说道:“柯大侠,师徒过招,个失手也是稀松平常之事。适才靖儿带你这招是所授,算是老叫化不是,这厢跟你赔礼。”说着作揖。周伯通听洪七公如此说,心想何不也来说上几句,于是说道:“柯大侠,师徒过招,个失手也是稀松平常之事,适才郭靖兄弟抓你铁杖这下手法是所授,算是老顽童不是,这厢跟你赔礼。”说着也是揖。
他如此依样葫芦说话原意是凑个热闹,但柯镇恶正当狂怒不可抑制,听来却似有意讥刺,连洪七公片好心也当作歹意,当下大声说道:“你们东邪西毒,南帝北丐,自恃武艺盖世,就可横行天下?哼,瞧多行不义,必无善果。”周伯通奇道:“咦,南帝又犯着你甚,连他也骂在里头?”黄蓉在旁听着,知道愈说下去局面愈僵,有这老顽童在这里纠缠不清,终是难平柯镇恶怒火,接口说道:“老顽童,‘鸳鸯织就欲双飞’找你来啦,你还不快去见她?”周伯通大惊,跃三尺,叫道:“甚?”黄蓉道:“她要和你‘晓寒深处,相对浴红衣’。”周伯通更惊,大叫:“在哪里?在哪里?”黄蓉向南指,说道:“就在那边,快找她去。”周伯通道:“永不见她。好姑娘,以后你叫做甚就做甚,可千万别跟她说曾见到过……”话未说完,已拔足向北奔去。黄蓉叫道:“你说话可要作数。”周伯通远远道:“老顽童言既出,决无反悔。”“反悔”两字出口,早已溜烟般奔得人影不见。黄蓉本意是要骗他去找瑛姑,岂知他对瑛姑畏若蛇蝎,避之惟恐不及,倒是大出意料之外,但不管怎样,总是将他骗开。
这时郭靖仍然跪在柯镇恶面前,垂泪道:“七位师父为弟子,远赴绝漠,弟子纵然粉身碎骨,也难报七位师父大恩。这只手掌得罪大师父,弟子也不能要啦!”从腰间拔出短剑,就往左腕上砍去。柯镇恶铁杖横摆,挡开这剑,虽然剑轻杖重,但两件兵刃相交,火花迸发,柯镇恶虎口隐隐发麻,知道郭靖这剑用全力,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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