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五回　铁枪庙中（12 / 18）

对言道：‘黄药师是何等样人，岂能跟你般见识？’他既不屑杀，又怎能杀五个弟妹？但若不是黄药师，四弟又怎说亲眼见他害死二弟、七妹？”正自心中琢磨，忽觉黄蓉拉过自己左手，伸手指在他掌心中写字：“求”，接着字字写道：“……你事”。柯镇恶在她掌心中写道：“何事”。黄蓉写道：“告父何人杀”。柯镇恶怔，不明她用意何在，正想拉过她手掌来再写字询问，突觉身旁微风动，黄蓉已跃出去，只听她笑道：“欧阳伯伯，您好啊。”众人万料不到神像后面竟躲得有人，只听得擦擦、铮铮阵响处，各人抽出兵刃，将她团团围住，纷纷呼喝：“是谁？”“有刺客！”“甚人？”黄蓉笑道：“爹爹命在此相候欧阳伯伯大驾，你们大惊小怪干甚？”

欧阳锋道：“令尊怎知会来此？”黄蓉道：“爹爹医卜星相，无所不通，起个文王先天神课，自然知晓。”欧阳锋有九成不信，但知就算再问，她也不会说真话，便笑笑不语。沙通天等到庙外巡视遍，不见另有旁人，当下环卫在完颜洪烈身旁。黄蓉坐在个蒲团上，笑吟吟道：“欧阳伯伯，你害得爹爹好苦！”欧阳锋微笑不答，他知黄蓉虽然年幼，却是机变百出，只要个应对不善，给她抓住岔子讥嘲番，在众人之前可是难以下台，当下只静待她说明来意，再定对策。只听她说道：“欧阳伯伯，爹爹在新塍镇小蓬莱给全真教众老道围住啦，你若不去解救，只怕他难以脱身。”欧阳锋微微笑，说道：“哪有此事？”黄蓉急道：“你说得好轻描淡写！大丈夫身做事身当，明明是你杀全真教谭处端，不知怎，那些臭道士始终纠缠着爹爹。再加上个老顽童周伯通从中胡搅，爹爹又不肯分辩是非，那怎得？”

欧阳锋暗暗心喜，说道：“你爹爹武功得，全真教几个杂毛，怎奈何得他？”黄蓉道：“全真教牛鼻子再加上个老顽童，爹爹便抵挡不住。爹爹又命前来对你说，他苦思七日七夜，已参透篇文字意思。”欧阳锋道：“甚文字？”黄蓉道：“斯里星，昂依纳得。斯热确虚，哈虎文*英。”这几句叽哩咕噜话，柯镇恶与完颜洪烈等都听得不明所以，欧阳锋却是大吃惊，这是《九阴真经》上卷最后篇中古怪言语，难道黄药师当真参详透？他心中虽怦然而动，脸上却丝毫不动声色，淡然说道：“小丫头就爱骗人，这些胡言乱语，谁又懂得？”黄蓉道：“爹爹已把这篇古怪文字逐句译出，从头至尾，明明白白。亲眼所见，怎会骗你？”欧阳锋素服黄药师之能，心想这篇古怪文字要是始终无人能解，那便罢，若有人解识得出，则普天下舍黄药师之外更无旁人，仍是淡淡说道：“那可要恭贺你爹爹。”黄蓉听他言中之意，仍是将信将疑，又道：“看之后，现下还记得几句，不妨背给你听听。”当下念道：“或身搔动，或时身重如物镇压，或时身轻欲飞，或时如缚，或时奇寒壮热，或时欢喜躁动，或时如有恶物相触，身毛惊竖，或时大乐昏醉。凡此种种，须以下法导入神通。”

这几句经文只把欧阳锋听得心痒难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