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岛上？”只听黄蓉问道：“爷爷哪里去啦？”傻姑惊道：“你别说
逃走啊，爷爷要打
。”黄蓉笑道：“不说，不过问你甚
话，你须得好好回答。”傻姑道：“你可不能跟爷爷说，他要来捉回去，教认字。”黄蓉笑道：“
定不说。你说爷爷要你认字？”傻姑道：“是啊，那天爷爷在书房里教认字，说爹爹姓曲曲儿，也姓曲曲儿，他写
个曲曲儿字，叫记住。又说爹爹名字叫曲曲儿甚风。老是记不得，爷爷就生气，骂傻得厉害。本来就叫傻姑嘛！”黄蓉笑道：“傻姑自然是傻。爷爷骂你，爷爷不好，傻姑好！”傻姑听很是高兴。黄蓉道：“后来怎样？”傻姑道：“说要回家，爷爷更加生气。忽然个哑巴仆人进来东指西指、咿咿啊啊，爷爷说：‘不见客，叫他们回去罢！’过会，那哑巴送张纸来，爷爷看看，放在桌上，就叫跟哑巴出去接客人。哈哈，那矮胖子生得真难看，向他干瞪眼，他也向干瞪眼。”
柯镇恶回想当日赴桃花岛求见之时，情景果真如此，初时黄药师拒见六人，待朱聪将事先写就书信送入，傻姑才出来接待，可是三弟现时已不在人世，心中不禁酸痛。只听黄蓉又问：“爷爷见他们？”傻姑道：“爷爷叫陪客人吃饭，他自己走。不爱瞧那矮胖子，偷偷溜出来，见爷爷坐在石头后面向海里张望，也向海里张望，看见艘船远远开过来，船里坐都是道士。”柯镇恶心道：“当日们得悉全真派大举赴桃花岛寻仇，抢在头里向黄药师报讯，请他暂行避让，由江南六怪向全真派说明原委。可是在岛上始终没见全真诸子到来，怎这傻姑又说有道士坐船而来？”
只听黄蓉又问：“爷爷就怎样？”傻姑道：“爷爷向招手，叫过去。吓跳，原来溜出来玩，他早就瞧见啦。不敢过去，怕他打。他说不打你，你过来。就过去。他说他要坐船出海钓鱼，叫等那些道士上岸之后，领他们进去，和矮胖子他们六个人起吃饭。说也要去钓鱼。爷爷说不许去钓，叫领道士进屋去，他们认不得岛上路。”黄蓉道：“后来呢？”傻姑道：“后来爷爷就到大石头后面去开船，知道，那些道士生得难看，爷爷不爱见他们。”黄蓉赞道：“是啊，你说得点儿也不错。爷爷甚时候再回来？”傻姑道：“甚回来？他没回来。”
柯镇恶身子震，只听黄蓉问道：“你记得清楚？后来怎？”只听她问话声音也微微发颤，显是问到重大关节所在。傻姑道：“爷爷正要开船，忽然飞来对大鸟，就是你那对鸟儿啊。爷爷向鸟儿招手呼哨，这对鸟儿就飞下来，鸟脚上还缚着甚东西，那真好玩呢。大叫：‘爷爷，给，给！’……”说到这里，当真大叫起来。杨康叱道：“别吵啦，大家要睡觉。”黄蓉道：“傻姑，你说下去好。”傻姑道：“轻轻说。”果真放低声音说道：“爷爷不理，在袍子上撕下块布来，缚在大鸟足上，把大鸟又放走。”黄蓉嗯声，自言自语：“爹爹要避开全真诸子，怪不得无暇去取金娃娃，但不知雌雕身上那枝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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