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立时纵马过去践踏,过不多时,不再有沙堆隆起,想是他支持不住,已然闭气而死。郭靖命骑兵下马掘尸。此时已交子时,众亲兵高举火把,围成圈,十余名兵士举铲挖沙,挖到丈余深处,果见欧阳锋直挺挺站在沙中。此处离帐中陷坑已有数丈之遥,虽说沙地甚是松软,但他竟能凭双赤手,闭气在地下挖掘行走,有如鼹鼠般,内功之强,确是罕见罕闻。众士卒又惊又佩,将他抬起来,横放地下。鲁有脚探他已无鼻息,但摸他胸口却尚自温暖,便命人取铁链来捆缚,以防他醒转后难制。哪知欧阳锋在沙中爬行,头顶始终被马队压住,无法钻上,当下假装闷死,待上来时再图逃走。这时他悄没声呼吸几下,见鲁有脚站在身畔,大声命人取链,突然跃起,大喝声,伸手扣住鲁有脚右手脉门。这下变起仓卒,死尸复活,众人都是大吃惊。郭靖却已左手按住欧阳锋背心“陶道穴”,右手按住他腰间“脊中穴”。这两个穴道都是人身背后大穴,他若非在沙下被压得半死不活,筋疲力尽,焉能轻易让人按中?他惊之下,欲待反手拒故,只觉穴道上微微麻,知道郭靖留劲不发,若是他掌力送出,自己脏腑登时震碎,何况此时手足酸软,就算并非要穴被制,与郭靖平手相斗也是万万不敌,只得放开鲁有脚手腕,挺立不动。
郭靖道:“欧阳先生,请问你见到黄姑娘?”欧阳锋道:“见到她侧影,这才过来找她。”郭靖道:“你当真看清楚?”欧阳锋恨恨道:“若非鬼丫头在此,谅你也想不出这装设陷阱诡计。”郭靖呆半晌,道:“你去罢,这次饶你。”右掌轻送,将他弹出丈余之外。他忌惮欧阳锋得,如若贸然放手,只怕他忽施反击。
欧阳锋回过身来,冷然道:“和小辈单打独斗,向来不使兵刃。但你有鬼丫头暗中相助,诡计多端,此例只好破。十日之内,携蛇杖再来。杖头毒蛇你亲眼见过,可须小心。”说罢飘然而去。郭靖望着他背影倏忽间在黑暗中隐没,阵北风过去,身上登感寒意,想起他蛇杖之毒,杖法之精,不禁栗栗危惧,自己虽跟江南六怪学过多般兵刃,但俱非上乘功夫,欲凭赤手对付毒杖,那是万万不能,但若使用兵器,又无件擅长。时-徨无计,抬头望天,黑暗中但见白雪大片大片飘下。回到帐中不久,寒气更浓。亲兵生炭火,将战马都牵入营帐避寒。丐帮众人大都未携皮衣,突然气候酷寒,只得各运内力抵御。郭靖急令士卒宰羊取裘,不及硝制,只是擦洗羊血,就令帮众披在身上。
次日更冷,地下白雪都结成坚冰。花剌子模军乘寒来攻,郭靖早有防备,以龙飞阵大胜仗,连夜践雪北追。古人有诗咏寒风西征之苦云:“将军金甲夜不脱。半夜军行戈相拨,风头如刀面如割。马毛带雪汗气蒸,五花连钱旋作冰,幕中草檄砚水凝。”又云:“虏塞兵气连云屯,战场白骨缠草根。剑河风急云片阔,沙口石冻马蹄脱。”郭靖久在漠北,向习寒冻,倒也不以为苦,但想黄蓉若是真在军中,她生长江南,如何经受得起?不由得愁思倍增。翌晚宿营后他也不惊动将士,悄悄到各营察看,但查遍每座营帐,又哪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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