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!”门外又有十余条汉子拥进店来,扑上来拳打足踢。郭靖这几日来常觉武功祸人,打定主意不再跟人动手,兼之这些人既非相识,又不会武,只是味蛮打,当下东闪西避,全不还招。但外面人众越来越多,挤在小酒店里,他身上终于还是吃不少拳脚。他正欲运劲推开众人,闯出店去,忽听得门外有人高声叫道:“靖儿,你在这里干甚?”郭靖抬头见那人身披道袍,长须飘飘,正是长春子丘处机,心中大喜,叫道:“丘道长,这些人不知为何打。”丘处机双臂向旁推挤,分开众人,拉着郭靖出去。众人随后喝打,但丘、郭二人迈步疾行,郭靖呼哨招呼红马,片刻之间,两人马已奔到旷野,将众人抛得影踪不见。郭靖将众市人无故聚殴之事说。丘处机笑道:“你穿着蒙古人装束,他们只道你是蒙古鞑子。”接着说起,蒙古兵与金兵在山东带鏖战,当地百姓久受金人之苦,初时出力相助蒙古,哪知蒙古将士与金人般残虐,以,bao易,bao,烧杀掳掠,也是害得众百姓苦不堪言。蒙古军大队经过,众百姓不敢怎样,但官兵只要落单,往往被百姓打死。丘处机又问:“你怎由得他们踢打?你瞧,闹得身上这许多瘀肿。”郭靖长叹声,将大汗密令南攻、逼死他母亲等诸般情事说。丘处机惊道:“成吉思汗既有攻宋之计,咱们赶快南下,好叫朝廷早日防备。”郭靖摇头道:“那有甚好处?结果只有打得双方将士尸如山积,众百姓家破人亡。”丘处机道:“若是宋朝亡给蒙古,百姓可更加受苦无穷。”郭靖道:“丘道长,有许多事情想不通,要请你指点迷津。”丘处机牵着他手,走到株槐树下坐,道:“你说罢!”郭靖当下将这几日来所想是非难明、武学害人种种疑端说,最后叹道:“弟子立志终生不再与人争斗。恨不得将所学武功尽数忘却,只是积习难返,适才个不慎,又将人摔得头破血流。”丘处机摇头道:“靖儿,你这就想得不对。数十年前,武林秘笈《九阴真经》出世,江湖上豪杰不知有多少人为此而招致杀身之祸,后来华山论剑,师重阳真人独魁群雄,夺得真经。他老人家本拟将之毁去,但后来说道:‘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,是福是祸,端在人之为用。’终于将这部经书保全下来。天下文才武略、坚兵利器,无不能造福于人,亦无不能为祸于世。你只要心为善,武功愈强愈好,何必将之忘却?”郭靖沉吟片刻,道:“道长之言虽然不错,但想当今之世,江湖好汉都称东邪、西毒、南帝、北丐四人武功最强。弟子仔细想来,武功要练到这四位前辈般,固是千难万难,但即令如此,于人于己,又有甚好处?”
丘处机呆呆,说道:“黄药师行为乖僻,虽然出自愤世嫉俗,心中实有难言之痛,但自行其是,从来不为旁人着想,所不取。欧阳锋作恶多端,那是不必说。段皇爷慈和宽厚,若是君临方,原可造福百姓,可是他为己小小恩怨,就此遁世隐居,亦算不得是大仁大勇之人。只有洪七公洪帮主行侠仗义,扶危济困,对他才佩服得五体投地。华山二次论剑之期转瞬即至,即令有人在武功上胜过洪帮主,可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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