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大军先破
城池。那时屠戮之惨可就难以想像，是以路上毫不停留。这日晚间投宿，已近两浙南路与江西南路交界之处。郭靖怀里藏着华筝刻着字
那块皮革，想到儿时与华筝、拖雷同在大漠游戏，种种情状宛在目前，心头甚有黯然之意。黄蓉任他呆呆出神，自行在灯下缝补衣衫。
郭靖忽道：“蓉儿，她说累
母亲惨亡，愧无面目见，那是甚
意思？”黄蓉道：“她爹爹逼死你母亲，她自然心中过意不去。”郭靖“嗯”
声，低头追思母亲逝世前后情景，突然跃起，伸手在桌上用力拍，叫道：“知道啦，原来如此！”黄蓉给他吓跳，针尖在手指上刺出滴鲜血，笑问：“怎啦？大惊小怪，知道甚？”郭靖道：“与母亲偷拆大汗密令，决意南归，当时帐中并无人，大汗却立即知晓，将母子捕去，以致母自刎就义。这消息如何泄漏，直思之不解，原来，原来是她。”黄蓉摇头道：“华筝公主对你诚心相爱，她决不会去告密害你。”郭靖道：“她不是害，而是要留。她在帐外听到母子说话，去告知爹爹，只道大汗定会留住不放，哪知却生出这等大祸来。”说着连连叹息。黄蓉道：“既是她无心之过，你就该到西域去寻她啊！”郭靖道：“与她只有兄妹之情，她现下依长兄而居，在西域尊贵无比，去相寻干？”黄蓉嫣然笑，心下甚喜。这日两人骑来到江西南路上饶，山道上长草拂及马腹，甚是荒凉，眼见前面黑压压片森林。正行之间，两头白雕突在天空高声怒鸣，疾冲而下，瞬息间隐没在林后。靖、蓉二人心知有异，急忙催马赶去。绕过林子，只见双雕盘旋飞舞，正与人斗得甚急，看那人时，原来是丐帮彭长老。但见他舞动钢刀，护住全身，刀法迅狠，双雕虽勇，却也难以取胜。斗阵，那雌雕突然奋不顾身扑落，抓起彭长老头巾，在他头上猛啄口。彭长老钢刀挥起，削下它不少羽毛。黄蓉见彭长老头上半边光秃秃缺大块头皮，不生头发，登时醒悟：“当日这雕儿胸口中支短箭，原来是这坏叫化所射。后来双雕在青龙滩旁与人恶斗，抓下块头皮，那就是这恶丐。”大声叫道：“姓彭，你瞧们是谁。”彭长老抬头见到二人，只吓得魂飞天外，转身便逃。雄雕疾扑而下，向他头顶啄去。彭长老舞刀护住头顶，雌雕从旁急冲而至，长嘴伸处，已啄瞎他左眼。彭长老大叫声，抛下钢刀，冲入身旁荆棘丛中，那荆棘生得极密，彭长老性命要紧，哪里顾得全身刺痛，连滚带爬钻进荆棘深处。这来双雕倒也无法再去伤他，只是不肯干休，兀自在荆棘丛中盘旋不去。郭靖招呼双雕，叫道：“他已坏眼，就饶他罢。”忽听身后长草丛中传出几声婴儿呼叫。郭靖叫声：“啊！”跃下红马，拨开长草，只见个婴儿坐在地下，身旁露出双女子脚，忙再拨开青草，只见个青衣女子晕倒在地，却是穆念慈。黄蓉惊喜交集，大叫：“穆姊姊！”俯身扶起。郭靖抱起婴儿。那婴儿目光炯炯凝望着他，也不怕生，黄蓉在穆念慈身上推拿数下，又在她鼻下人中用力捏。穆念慈悠悠醒来，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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