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元朝秘史》第行,仍是写着原书书名怪文“忙豁仑纽察脱必赤颜”。起初治元史学者如李文田等不知这九字怪文是甚意思,都以为是原作者姓名。欧阳锋不懂《九阴真经》中怪文“哈虎文钵英,呼吐克尔”等等,那也难怪。
后来叶德辉所刊印“怪文本”流传到外国,各国汉学家热心研究,其中以法国人伯希和、德国人海涅士、苏联人郭增、日本人那河通世等致力最勤。
所参考《蒙古秘史》,是外蒙古学者策-达木丁苏隆先将汉字怪文本还原为蒙古古语(原书是十三世纪时蒙古语,与现代蒙语不相同),再译成现代蒙语,中国蒙文学者谢再善据以译成现代汉语。
《秘史》是原始材料,有若干修正本流传到西方,再由此而发展成许多著作,其中最重要是波斯人拉施特所著《黄金史》。西方学者在见到中国《元朝秘史》之前,关于蒙古史著作都根据《黄金史》。修正本中删去事迹甚多,如也速该抢人之妻而生成吉思汗、也速该被人毒死、成吉思汗曾被敌人囚虏、成吉思汗妻子蒲儿帖被敌人抢去而生长子术赤、成吉思汗曾射死其异母弟别克帖儿等,都是说起来对成吉思汗不大光彩事。
《九阴真经》中那段怪文设想从甚地方得到启发,读者们自然知道。
蒙古人统治全中国八十九年,统治中国北部则超过百年,但因文化低落,对中国人生活没有遗留重大影响。蒙古人极少与汉人通婚,所以也没有被汉人同化。据李思纯在《元史学》中说,蒙古语对汉语影响,可考者只有个“歹”字,歹是不好意思,歹人、歹事、好歹“歹”,是从蒙古语学来。撰写以历史作背景小说,不可能这样字语都考证清楚,郭啸天、杨铁心等从未与蒙古人接触,对话中本来不该出现“歹”字,但也不去故意避免。所设法避免,只是般太现代化词语,如“思考”、“动机”、“问题”、“影响”、“目”、“广泛”等等。“所以”用“因此”或“是以”代替,“普通”用“寻常”代替,“速度”用“快慢”代替,“现在”用“现今”、“现下”、“目下”、“眼前”、“此刻”、“方今”代替等等。
第四集插图(大陆版未收编注)有幅是大理国画师张胜温所绘佛像,此图有明朝翰林学士宋濂段题跋,其中说:
“右梵像卷,大理国画师张胜温之所貌,其左题云‘为利贞皇帝白票信画’,后有释妙光记,文称盛德五年庚子正月十日,凡其施色涂金皆极精致,而所书之字亦不恶云。大理本汉~G榆、唐南诏之地,诸蛮据而有之,初号大蒙,次更大礼,而后改以今名者,则石晋时段思平也。至宋季微弱,委政高祥、高和兄弟。元宪宗帅师灭其国而郡县之。其所谓庚子,该宋理宗嘉熙四年,而利贞者,即段氏之诸孙也。”其中所考证年代弄错。宋濂认为画中“庚子”是宋理宗嘉熙四年(二四○年),其实他算迟六十年,应当是宋孝宗淳熙七年庚子(八○年)。原因在于宋濂没有详细查过大理国历史,不知道大理国盛德五年庚子是八○年,而不是六十年之后庚子。另有个证据,画上题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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