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先听他说,你忙什?”那瘦商人忙道:“是,是。”胡斐道:“你不遵吩咐,要罚!”那瘦商人吓得魂不附体,胖商人却脸有得色。
胡斐道:“酒微菜寡,怎是敬客道理?快叫桌上等酒席来。”瘦商人听处罚甚轻,如逢大赦,忙叫伙计过来,吩咐他即刻做席五两银子最上等酒菜。那伙计见胡斐和他们坐在起,甚是诧异,听到有五两银子买卖,当即眉开眼笑地连声答应。胡斐在窗口探头望,见那锺四嫂披头散发地坐在对街地下,抬头望天,口中喃喃自言自语,不知说些什。那胖商人道:“小爷,这件事说便说,可不能让人知道是说。”胡斐眉头皱,道:“你不说也罢,那就让他说。”说着转头向瘦商人。胖商人忙道:“说,说。小爷,这位凤老爷名字叫作凤天南,乃是佛山镇上大财主,有个绰号,叫作……”瘦商人接口道:“叫作南霸天。”胡斐喝道:“又不是说相声,你插口干?”瘦商人低下头。不敢再言语。那胖商人道:“凤老爷在佛山镇上开家大典当,叫作英雄当铺;家酒楼,便是这家英雄楼;又有家大赌场,叫作英雄会馆。他财雄势大,交游广阔,武艺算得全广东第。镇上人私下里还说,每个月有人从粤东、粤西、粤北三处送银子来孝敬他,听说他是什五虎派掌门人,凡是五虎派弟兄们在各处发财,便得抽个份儿给他。这些江湖上事,小也弄不明白。”胡斐点头道:“是,他是大财主,又是坐地分赃大强盗。”二人向他望眼,心想:“那你与他是同行哪。”胡斐早已明白他们心意,笑道:“常言道同行是冤家。跟这位凤老爷不是朋友。你们有好说好,有歹说歹,不必隐瞒。”那胖商人道:“这凤老爷宅子连五进,本来已够大啦,可是他新近娶房七姨太,又要在后进旁边起座什七凤楼,给这位新姨太太住。他看中地皮,便是锺四嫂家传菜园。这块地只有两亩几分,但锺阿四种菜为生,家五口全靠着这菜园子吃饭。凤老爷把锺阿四叫去,说给五两银子买他地。锺阿四自然不肯。凤老爷加到十两。锺阿四还是不肯,说道便是百两银子,也吃得完,可是在这菜园子扒扒土、浇浇水,只要力气花上去,家几口便饿不死。凤老爷恼,将他赶出来,昨天便起这偷鹅事儿。“原来凤老爷后院中养十只肥鹅,昨天忽然不见只。家丁说是锺家小二子、小三子俩偷,寻到他菜园子里,果然见菜地里有许多鹅毛。锺四嫂叫起屈来,说她两个儿子向来规矩,决不会偷人家东西,这鹅毛准是旁人丢在菜园子里。家丁们找小二小三去问,两个都说没偷。凤老爷问道:‘今儿早晨你们吃什?’小三子道:‘吃,吃。’凤老爷拍桌大骂,说:‘小三子自己都招,还说没偷?’于是叫人到巡检衙门去告状,差役便来将锺阿四锁去。“锺四嫂知道自己家里虽穷,两个儿子却乖,平时家又很惧怕凤家,决不会去偷他们鹅吃,便到凤家去理论,却给凤老爷家丁踢出来。她赶到巡检衙门去叫冤,也给差役轰出。巡检老爷受凤老爷嘱托,又是板子,又是夹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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