举动模样,众客人而再、再而三地起立还礼,不由得颇感腻烦。胡斐正觉古怪,听得同桌个后生低声道:“三个孝子齐谢次也就够,倘若万老拳师有十个儿子,这般干法,不是要连谢十次?”个中年武师冷笑道:“万鹤声有个儿子也就好,还说十个?”那后生奇道:“难道这三个孝子不是他儿子?”中年武师道:“原来小哥跟万老拳师非亲非故,居然前来吊丧,这份古道热肠,可真是难得之极。”那后生胀红脸,低下头不再说话。胡斐暗暗好笑:“此君和般,也是打秋风吃白食来。”
那中年武师道:“说给你听也不妨,免得有人问起,你全然接不上榫头,那可脸上下不来。万老拳师名成业就,就可惜膝下无儿。他收三个徒弟,那身材矮小叫做孙伏虎,是老拳师大弟子。这白脸膛汉子名叫尉迟连,是二弟子。红脸膛酒糟鼻大汉,名叫杨宾,是他第三弟子。这三人各得老拳师之艺,武功是很不差,只是粗人不明礼节,是以大师兄谢,二师兄也谢,三师弟怕失礼,跟着也来谢次。”那后生红着脸,点头领教。
其实三个师各谢次,真正原因却不是粗人不明礼节。胡斐跟首席坐得虽不甚近,但留神倾听,盼望两名侍卫在谈话之中会提到五虎门,透露些凤天南父子行踪线索。只听何思豪朗声道:“兄弟奉福大帅之命,来请威震湘南万老拳师进京,参与天下掌门人大会,好让少林韦陀门武功在天下武师之前大大露脸。想不到万老拳师病不起,当真可惜之极。”众人附和叹息。何思豪又道:“万老拳师虽然过世,但少林韦陀门是武林中有名宗派,掌门人不可不到。不知贵门掌门人由哪位继任?”
孙伏虎等师兄弟三人互视眼,各不作声。过半晌,三师弟杨宾说道:“师父得是中风之症,发作便人事不知,是以没留下遗言。”另名侍卫道:“嗯,嗯。贵门前辈尊长,定是有番主意。”二弟子尉迟连道:“们几位师伯叔散处各地,向来不通音问。”那侍卫道:“如此说来,立掌门之事,倒还得费番周折。福大帅主持掌门人大会,定在八月中秋,距今还有两个月,贵门须得及早为计才好。”师兄弟三人齐声称是。名老武师道:“自来不立贤便立长,万老拳师既无遗言,那掌门席,自非大弟子孙师兄莫属。”孙伏虎笑笑,神色之间甚是得意。另名老武师道:“立长之言是不错。可是孙师兄虽然入门较早,论年岁却是这位尉迟师兄大着岁。尉迟师兄老成精干,韦陀门若是由他接掌,定能发扬光大,万老拳师在天之灵,也必极为欣慰。”尉迟连伸袖擦擦眼,显得怀念师父,心中悲戚。第三名老武师连连摇手,说道:“不然不然,若在平日,老朽原无话可说。但这番大会,各门各派齐显神通。韦陀门掌门人如不能艺压当场,岂不是坏韦陀门数百年英名?因此以老朽之见,这位掌门人须得是韦陀门中武功第好手,方能担当。”这番话说得众人连连点首,齐声称是。那老武师又道:“三位师兄都是万老拳师得意门生,各擅绝艺,武林中人人都是十分钦佩。不过说到出乎其类,拔乎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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