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,汤沛和海兰弼挡在身前,前后左右,六十多名卫士如肉屏风般团团保护。在这等严密防守之下,便是有千百名高手同时攻到,时三刻之间也伤他不到半根毫毛,何况只是三数个刺客?但也因他手下卫士人人只想到保护大帅,赵半山和那少年书生等才得乘黑逃走。否则他数人武功再强,也决不能这般轻易全身而退。众人见福康安脸带微笑,神色镇定,大厅上登时静下来;又见少林派掌门人大智禅师和武当派掌门人无青子安坐椅中,都知那书生这番喊叫,只不过是扰乱人心。福康安笑道:“贼子胡言乱语,禅师和道长不必介意。”安提督走到福康安面前请安,说道:“卑职无能,竟让贼子逃走,请大帅降罪。”福康安将手摆,笑道:“这都是累事,算不得是你们没本事。大家顾着保护,也不去理会毛贼。”他心中甚是满意,觉得众卫士人人尽责,以他为重,竭力保护,又道:“几个小毛贼来捣乱番,算得什大事?丢只玉龙杯,嗯,那也好,瞧是哪派掌门人日后去夺将来,再擒获这劫杯毛贼,这只玉龙杯便归他所有。这件事又斗智又斗力,比之在这里单是较量武功,不是更有意思?”
群豪大声欢呼,都赞福大帅安排巧妙。胡斐和程灵素对望眼,心下也不禁佩服福康安大有应变之才,失杯丑事轻轻掩过,而且翻手间,给红花会伏下个心腹大患。武林中自有不少人贪图出名,会千方百计地去设法夺回玉龙杯,不论成功与否,都是使红花会树下不少强敌。福康安向安提督道:“让他们接下去比试吧!”安提督躬身道:“是!”转过身来,朗声说道:“福大帅有令,请天下英雄继续比试武艺,且瞧余下三只御赐玉杯,归属谁手。”他虽是说“福大帅有令”,但还是用个“请”字,那是对群豪甚表尊重,以客礼相待之意。
福康安吩咐道:“搬开张椅子!”便有名卫士上前,将空着太师椅搬开张,厅心留下三张空椅。众人这时方始发觉,“昆仑刀”掌门人西灵道人已不知何时离椅,想是他眼见各家各派武功高出自己之人甚多,与其被人赶下座位,还不如自行退位,免得出丑露乖。
这时胡斐思潮起伏,心中存着许多疑团:“福康安对双生儿子如何又被他夺回?冒充华拳门掌门人,是不是已被发觉?对方迟迟不予揭破,是不是暗中已布置下极厉害陷阱?适才替那少年书生解穴,黑暗中与人对掌,此人内力浑厚,非同小可,他也出手助那书生,自是大厅上群豪之,却不知是谁?”他明知在此处多耽得刻,便多增分凶险,但来心中存着这许多疑团未解;二来眼见凤天南便在身旁,好容易知道他下落,岂肯又让他走?三来也要瞧瞧余下三只玉龙杯由那派掌门人所得。
其实,这些都只是他脑子里所想到原因,真正原因,却是在心中隐隐约约觉得:袁紫衣定会来。既知她要来,他就决计不走。便有天大危险,也吓他不走。这时厅上又有两对人在比拚武功。四个人都使兵刃。胡斐看,见四人武功比之以前出手都高。不久个使三节棍败下去,另个使流星锤上来。听那唱名武官报名,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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