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　恨无常（3 / 24）

，你儿子小铁呢？他很好吧？”薛鹊冷冷地道：“他也死。”程灵素道：“不知生是什病？”薛鹊怒道：“是儿子，要你多管什闲事？”程灵素道：“是，小妹原不该多管闲事。还没恭喜两位呢，慕容大哥和薛三姊几时成亲啊？咱们同门学艺场，连喜酒也不请小妹喝杯。”慕容景岳、姜铁山、薛鹊三人生恩怨纠葛，凄惨可怖。初时薛鹊苦恋慕容景岳，慕容景岳却另娶他人。薛鹊怒之下，便下毒害死他妻子。慕容景岳为妻复仇，用毒药毁薛鹊容貌，使她身子佝偻，成为个驼背丑女。姜铁山自来喜欢这个师妹，她虽丑陋不堪，姜铁山却不以为嫌，娶她为妻。那知慕容景岳在他们成亲生子之后，却又想起这师妹种种好处来，不断向她纠缠，终于和姜铁山反脸成仇。姜薛夫妇迫得铸铁为屋，便是为抗拒大师兄侵犯。那知结局姜铁山终于为石万嗔所杀，而慕容景岳和薛鹊还是结成夫妇。程灵素知道这中间种种曲折，寻思：“二师哥死在石万嗔手下，想是他不肯背叛先师改投他门下，但也未始不是出于大师哥从中挑拨。三师姊竟会改嫁大师哥，说不定也有份谋杀亲夫之罪。”于是叹道：“小铁那日中毒，小妹设法相救，也算花过番心血。想不到他还是死在‘桃花瘴’下，那也是命该如此。”慕容景岳脸色大变，道：“你怎知……”说这四个字，突然住口，和薛鹊对望眼。程灵素道：“小妹也只瞎猜罢。”原来慕容景岳有项独门下毒功夫，乃是在云贵交界之处，收集“桃花瘴”瘴毒，制成种毒弹。姜铁山、薛鹊夫妇和他交手多年，后来也想出解毒之法。程灵素出言试探，慕容景岳来此事属实，二来出其不意，便随口承认。程灵素心下更怒，道：“三师姊你好不狠毒，二师哥如此待你，你竟和大师哥同谋，害死亲夫亲儿。”须知姜小铁中慕容景岳桃花瘴毒弹，薛鹊自有解救之药，她既忍心不救，那姜铁山、姜小铁父子之死，她虽非亲自下手，却也是同谋。程灵素从慕容景岳冲口而出四个字中，便猜知这场人伦惨变内情。薛鹊急欲岔开话头，说道：“小师妹，师有意垂顾，那是你运气，你还不快磕头拜师？”程灵素道：“若不拜师，便要和二师哥样，是不是？”慕容景岳道：“那倒也未必尽然。你有福不享，别人又何苦来勉强于你？只是那部《药王神篇》，你该交出来。师宽大为怀，你在掌门人大会中冒犯他老人家过处，也可不加追究。”

程灵素点头道：“这话是不错，只是《药王神篇》乃师无嗔大师亲手所撰，咱师兄妹三人既然都改投石前辈门下，自当尽弃先师所授功夫，从头学起。石前辈和先师门户不同，虽不定胜过先师，但定然各有所长，否则两位也不会另拜明师，又有什‘有福不会享’、‘是运气’这些话。那《药王神篇》既已没什用处，小妹便烧它吧！”说着从衣包中取出本黄纸手抄本来，晃亮火摺，便往册子上点去。石万嗔初时听她说要烧《药王神篇》，心下暗笑：“这《药王神篇》是无嗔贼秃毕生心血之所聚，你岂舍得烧它？”待见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