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郎名叫田青文,年纪虽轻,在关外武林中却已颇有名声。因她容貌美丽,性又机伶,辽东武林中公送她个外号,叫作“锦毛貂”。那貂鼠在雪地中行走如飞,聪明伶俐,“锦毛”二字,自是形容她美貌。她父亲田归农逝世未久,是以她身缟素,戴着重孝。
两人急奔阵,追上殷吉、阮士中、周云阳三人。阮士中向曹云奇横眼,说道:“去这久,见到什?”
曹云奇脸红,道:“没见什。”双腿夹,纵马快跑。
又奔出数里,山势渐陡,雪积得厚厚,马蹄溜滑,四人不敢催,松马缰缓
是傻子,怎能不念着你好处。可是你执掌天龙北宗门户,若是做出这等事来,天龙门声名扫地,在江湖上颜面何存?”
曹云奇大声叫道:“就是为你粉身碎骨,也是甘愿。天塌下来也不理,管他什掌门不掌门。”那女郎微微笑,轻轻握住他手,说道:“师哥,就是不爱你这个霹雳火爆、不顾切脾气呢。”
曹云奇给她这说,再也发作不得,叹口气,说道:“你怎又把他给玩意儿当作宝贝似?”那女郎道:“谁说是他给?几时见过他来?”
曹云奇道:“哼,这样值钱玩意儿,还有人真当作暗器打?这笔上不明明刻着他名字?若不是他,又是谁给你?”那女郎嗔道:“你既爱这瞎疑心,趁早别跟说话。”
纵到灰马身旁,跃上鞍,缰绳提,那马放蹄便奔。
曹云奇忙上马追去,伸皮靴猛踢坐骑肚腹,片刻间便追上,身子探,右手拉住灰马辔头,叫道:“师妹,你听说。”那女郎举起马鞭,往他手上抽去,喝道:“放开!给人家瞧见成什样子?”曹云奇却不放手,啪声,手背上登时起条血痕。
那女郎心有不忍,道:“你何苦又来惹?”曹云奇道:“是不好,你再打吧!”那女郎嫣然笑,道:“手酸,打不动啦。”曹云奇笑道:“跟你捶捶。”伸手去拉她手臂。那女郎迎头鞭,曹云奇头偏,这次把鞭子躲开,笑道:“你手怎又不酸啦?”那女郎板起脸,说道:“叫你别碰。”
曹云奇陪笑道:“好,那你说这金笔到底哪里来。”那女郎笑道:“是心上人给。不是他给,还有谁给?难道是你给?”曹云奇心头酸,热血上涌,又要发作,但见她笑靥如花,红唇微微颤动,露出口玉石般牙齿,怒气登时沉下去。
那女郎瞪他眼,轻轻叹口气,柔声道:“师哥,从小得你尽心照顾。你待真比亲生哥哥还好。又不是全无心肝之人,怎不想报答?何况们……只是,实在好生为难。你向关心、爱护,现下爹爹不幸惨死,天龙门面临成败兴亡重大关头,你怎反而不肯体谅?”曹云奇呆半晌,再无话说,左手挥,说道:“你总是对,总是错,走吧!”
那女郎嫣然笑,道:“且慢!”摸出块手帕,给他抹去满额汗水,道:“大雪地里,出汗不抹去,莫着凉。”曹云奇心中甜甜说不出受用,满腔怒气登时化为乌有,挥鞭在那女郎灰马臀上轻轻鞭。二人双骑,并肩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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