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阿四听此话,脸色大变,狂吼声,扑上去要拉断丝线。殷吉站在邻近,身子晃,已拦在他面前,双掌起处,将他推倒在地。
田青文道:“姊姊,小心拉断丝线。”苗若兰点点头。
那丝线虽细,却极坚韧,两人手上愈来愈沉,丝线始终不断。
再拉会,苗若兰似乎有点吃力。陶子安道:“苗姑娘你歇歇,来拉。”走上前去接过丝线。
阮士中、曹云奇、刘元鹤等早已抢出门去,要看那丝线上吊是什救星。
众人听半天故事,对胡刀为人甚是神往,听说是他儿子,心中都起异样之感,虽想见他未必有甚好处,却都不自禁渴欲见,又想此间主人遍邀高手,以备迎战,只怕此人本领亦不在乃父之下。
苗若兰忽然惊道:“啊哟,此间主人所邀帮手和爹爹都未上山,如在山下撞到那,定要动手。爹爹不知他是胡伯伯儿子,若是剑将他杀,那便如何是好?”
平阿四淡淡笑,道:“苗大侠虽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,可是要说能剑杀胡相公,却也未必。”他脸上个长长伤疤,这笑,牵动肌肉,显得加倍丑陋可怖。
他又道:“胡相公今日上山,来是彼此间主人晦气,二来是要找苗大侠比武复仇。只是亲眼见到当年胡苗二位大侠肝胆相照交情,害死胡大爷其实是另有其人,劝胡相公别向苗大侠为难,可是他说要当面向苗大侠问个清楚。后来在山下见到这位阎大夫,虽然隔这二十几年,可还是认得他,当下跟上峰来,炸索毁粮,大伙儿在这儿齐饿死,总算是报胡大爷待恩义啦。”
这席话,只把众人听得面面相觑,心想宝树当年谋财害命,今日自是死有应得,只是各人与此事并不相干,却在这儿赔上条性命,也可算得极冤。
陶田二人收会,忽听门外欢呼声起,手上顿松,想来所吊之物已上峰。厅上各人齐走出,只见阮士中与曹云奇站在崖边,双手此起彼落,忙碌异常,仍是在收线,原来丝线上缚是根较粗丝索。待那丝索收尽,又引上根极粗绳索。
众人齐高呼,七手八脚,将那根粗索缚在崖边两株大松树上。
刘元鹤道:“咱们走吧,待先下。”双手抓住绳索,就
宝树见众人脸色,知道大家对自己颇有怪责之意,站起身来,取过宝刀铁盒,喝道:“今日之事,咱们只有同舟共济,齐想个下山法儿。这个恶徒嘛……”
语未毕,忽听扑翅声响,只白鸽飞进大厅,停在桌上。
苗若兰喜道:“啊,这只小鸽儿多可爱!”上前双手轻轻捧起白鸽,抚摸鸽背羽毛,只见鸽脚上缚着条丝线。这丝线从鸽脚上直通到门外,苗若兰向里拉扯,那线竟是极长,拉好大截,始终未见线头。她好奇心起,双手交互收线,那线竟似无穷无尽般。田青文上前相助,两人收数十丈,忽觉丝线渐渐沉重,看来线头彼端缚得有物。
于管家大喜,叫道:“咱们有救啦!”众人齐问:“怎?”
于管家道:“这白鸽是本庄所养,山上山下用以传递消息。定是山下本庄伙伴发觉长索炸断,放这鸽子上峰,在丝线上缚着救咱们下峰物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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