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斐与苗若兰听两人之言,都是吃惊,这些人明是安排机关,要加害金面佛苗人凤。苗若兰不知江湖之事,还不怎样,心想爹爹武功无敌,也不怕旁人加害。胡斐却知赛总管是满洲第高手,内功外功俱臻化境,为人凶*狡诈,不知害死过多少忠臣义士。他是当今乾隆皇帝手下第亲信卫士,今日居然亲自率人从北京赶
缩回,分辨屋顶来人,居然又是七名好手。只听屋顶上有人拍三下手掌,庄外还三下,屋顶七人轻轻落在庭中,径自走向厢房。他想敌人众多,这番可须得出奇制胜,事先原料杜希孟会邀请帮手助拳,但想不到竟请这多高手到来。耳听那七人走向房门,当下缩身在屏风之后,要探明敌人安排下什机关,如何对付自己。
但听噗声,已有人晃亮火折。胡斐心想屏风后藏不住身,游目瞥,见床上罗帐低垂,床前却无鞋子,显是无人睡卧,当下提口气,轻轻走到床前,揭开罗帐,坐上床沿,钻进被里。这几下行动轻巧之极,房外七人虽然都是高手,竟无人知觉。
可是胡斐进棉被,却是大吃惊,触手碰到人肌肤,轻柔软滑,原来被中竟睡着个女子。他正要滚下床,眼前火光闪动,已有人走进房来。人拿着蜡烛在屏风后探,说道:“此处没人,咱们在这里说话。”说着便在椅上坐下。
此时胡斐鼻中充满幽香,正是适才与苗若兰酬唱时闻到,颗心直欲跳出腔子来,心道:“难道她竟是苗姑娘?这番唐突佳人,那当真是罪该万死。但若在此刻跳将出去,那几人见她与同床共衾,必道有甚暧昧之事。苗姑娘生清名,可给毁。只得待这几人走开,再行离床致歉。”
他身子微侧,手背又碰到那女子上臂肌肤,只觉柔腻无比,竟似没穿衣服,惊得急忙缩手。其实田青文除去苗若兰外裳,尚留下贴身小衣,但胡斐只道她身子裸露,闭住眼既不敢看,手脚更不敢稍有动弹,忙吸胸收腹,悄悄向外床挪移,与她身子相距略远。
他虽闭住眼,但鼻中闻到又甜又腻、荡人心魄香气,耳中听到对方颗心在急速跳动,忍不住睁开眼来,只见个少女向外而卧,脸蛋儿羞得与海棠花般,却不是苗若兰是谁,烛光映过珠罗纱帐照射进来,更显得眼前枕上,这张脸蛋娇美艳丽,难描难画。
胡斐本想只瞧眼,立即闭眼,从此不看,但双目合,登时意马心猿,把持不住,忍不住又眼睁线,再瞧她眼。
苗若兰被点中穴道,动弹不得,心中却有知觉,见胡斐忽然进床与自己并头而卧,初时惊惶万分,只怕他欲图非礼,当下闭着眼睛,只好听天由命。哪知他躺片刻,非但不挨近身子,反而向外移开。不禁惧意少减,好奇心起,忍不住微微睁眼,正好胡斐也正睁眼望她。四目相交,相距不到半尺,两人都是大羞。
只听得屏风外有人说道:“赛总管,你当真是神机妙算,人所难测。那人就算不折不扣,当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英雄豪杰,落入你这罗网,也要教他插翅难飞。”
拿着蜡烛人哈哈大笑,放下烛台,走到屏风之外,道:“张贤弟,你也别尽往脸上贴金。事成之后,总忘不大家好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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