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斐奇道:“母亲?”苗若兰道:“是啊。爹跟令尊比武之时,你妈妈英风飒爽,比男子汉还有气概。爹平时闲谈,常自羡慕令尊,说道:‘胡大侠得此佳偶,活日胜过旁人百年。’妈听虽不言语,心中却甚不快。后来天龙门田归农到家来作客。他相貌英俊,谈吐风雅,又能低声下气讨人喜欢。妈时糊涂,竟撇下,偷偷跟着那人走。”
胡斐轻轻叹口气,难以接口。苗若兰话声哽咽,说道:“那时还只三岁,爹抱连夜追赶,他不吃饭不睡觉,连追三日三夜,终于赶上他们。那田归农见到爹,
胡斐见到苗人凤发怒时神威凛凛,心中也自骇然,抱着苗若兰不敢停留,抢到崖边,手拉索,溜下峰去。他知附近有个山洞人迹罕至,当下展开轻身功夫,直奔而去,手中虽抱人,但苗若兰身子甚轻,全没减他奔跑之速。
不到盏茶功夫,已抱着苗若兰进山洞,将棉被紧紧裹住她身子,让她靠在洞壁,心中踌躇:“若要解她穴道,非碰到身子不可,如不解救,时间长,她不会内功,只怕身子有损。”实在好生难以委决,当下取火折点燃根枯枝。
火光下但见苗若兰美目流波,俏脸生晕,便道:“苗姑娘,在下绝无轻薄冒渎之意,但要解开姑娘穴道,难以不碰姑娘贵体,此事该当如何?”苗若兰虽不能点头示意,但目光柔和,似羞似谢,殊无半点怒色,胡斐大喜,先吹熄柴火,伸手到衾中在她几处穴道上轻轻按摩,替她通经脉。
苗若兰手足渐能活动,低声道:“行啦,多谢您!”胡斐急忙缩手,待要说话,却不知说什好,过良久,才道:“适才冒犯,实是无意之过,此心光明磊落,天日可鉴,务请姑娘恕罪。”苗若兰低声道:“知道。”
两人在黑暗之中,相对不语。山洞外虽是冰天雪地,但两人心头温暖,山洞中却如春风和煦,春日融融。
过会,苗若兰道:“不知爹爹现下怎样。”胡斐道:“令尊英雄无敌,这些人不是他对手。你放心好啦。”苗若兰轻轻叹口气,说道:“可怜爹爹,他以为你……你对不好。”胡斐道:“这也难怪,适才情势确甚尴尬。”
苗若兰脸上红,道:“爹爹因有伤心之事,是以感触特深,请胡爷不要见怪。”胡斐道:“什事?”问出口,立觉失言,想要用言语岔开,却时不知说什好。他号称,平时聪明伶俐,机变百出,但今日在这个温雅少女之前,不知怎,竟似变成另个人,显得十分拙讷。
苗若兰道:“此事说来有愧,但也不必瞒你,那是妈事。”胡斐“啊”声。苗若兰道:“妈做过件错事。”
胡斐道:“人孰无过?那也不必放在心上。”苗若兰缓缓摇头,说道:“那是件大错事。个女子生不能错这次。妈妈教这件事毁,连爹爹也险险给这事毁。”
胡斐默然,心下已料到几分。苗若兰道:“爹是江湖豪杰。妈却是出身官家个千金小姐。有次爹无意之中救妈性命,他们才结亲。两人本来不大相配,那也罢。可是爹有件事大大不对,他常在妈面前,夸奖你妈好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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