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因你自居派宗师,事事讲究冠冕堂皇、气派风度,于轻功暗器不肯多下功夫,才让老道能在这两门上出出风头。这样罢,你让承志每天和下两盘棋,让他三子。赢,那就是陪师伯消遣,算他孝心。要是他赢得局,就教他招轻功,连赢两局,轻功之外再教招暗器。咱们下棋讲究博彩,那便是彩头。你说这着公不公平?”
穆人清心想这老道当真滑稽,说道:“好,就是这办。本来怕承志下棋耽误功夫,现下既有如此大好处,你们每天下十局八局也不管。”木桑和袁承志听大喜,老小又下棋去。木桑这天胜负,棋局既终,对袁承志道:“今天教你招轻身功夫,虽然只是招,只要你用心去练,可也够你终身受用无穷。仔细瞧着。”话刚说毕,也不见他弯腿作势,忽然全身拔起,已窜到大树之巅,个倒翻筋斗,又站在他面前。袁承志看得目瞪口呆,拍掌叫好。
木桑道人当下把这招“攀云乘龙”轻身功夫教他,虽说只是招,可见腰腿之劲,步法眼神,都有无数奥妙。袁承志用心学习,时却也不易领会。
第二天袁承志连输两局,无所获。第三天上,他突出奇兵,把边角全部放弃,尽占中央腹地,居然两局都胜。木桑不服气,又下两局,这次是胜负,结算下来,木桑该教他三招。木桑教他两招轻功,见他记住,说道:“你知对敌时使甚兵器?”袁承志摇摇头。木桑道人抓起棋盘,笑道:“本来也使剑,但近年却已改用这家伙。”
袁承志早见这棋盘是精钢所铸,以为他喜爱奕道,随身携带棋局,为怕棋盘损坏,是以特用钢铸,哪知竟是对敌兵器。木桑又拈起把棋子,笑道:“这是暗器!”随手掷出,十几颗棋子向天飞去。
待棋子落下,木桑举起棋盘接,只听得当声大响,十几颗棋子同时落在棋盘之上。袁承志伸出舌头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本来十几颗棋子抛上天空,落下时定有先后,铁棋子和银棋子碰到钢棋盘,必是叮叮当当乱响阵,哪知十几颗棋子落下来竟是同时碰到棋盘,然则抛掷上去时手力平匀,实是惊人。更奇是,十几颗棋子落在棋盘之上,竟无颗弹开落地,但见他右手微微沉,已消棋子下落之势,颗颗棋子就似用手摆在棋盘上般。
木桑笑道:“打暗器要先练力,再练准头,发出去轻重有把握,再谈得上准不准。”于是把投掷棋子用力使劲心法传授他。木桑在华山绝顶住就是大半年,天天与这位小友对弈,流连忘返,乐而忘倦,而身轻身功夫和打棋子心法,在这大半年中也毫不藏私传给他。
这天正是盛暑,袁承志上午练拳剑,下午和木桑在树下对弈。这时他棋力早已高出木桑先,可是木桑好胜,每次还是要让他先行,那更是胜少败多。纵然“千变万劫”,变来变去,也仍是不免落败。败得越多,传授武功次数也是越密。好在他棋艺上变化有限,武学却实是广博,输棋虽多,尽有层出不穷招数来还债。
这天教仍是发暗器“满天花雨”手法,手同时撒出七颗棋子,要颗颗打中敌人穴道。这项上乘武功自非朝夕之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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