竖起,骂道:“你这小娃儿,你温家大人把你宠得越来越没规矩啦。要问问你爷爷去,是谁教你这般目无尊长?”温青道:“尊长也要有尊长样儿,想摆摆空架子,来捡便宜,那可不成。”
那老者大怒,右手噗掌,击在船头桌上,桌面登时碎裂。温青道:“荣老爷子功夫如何,早就知道,左右也不过这点玩艺儿,又何必在小辈面前卖弄?你要显功夫,去显给爷爷们看。”那老者道:“你别抬出你那几个爷爷来压人。你爷爷便怎样?他们真有本事,也不会让给人糟蹋,也不会有你这小杂种来现世啦!”温青惨然变色,伸手握住剑柄,只白玉般手不住抖动,显是气恼已极。那大汉和妇人却大笑起来。袁承志见温青脸颊上流下两道清泪,心中老大不忍,暗道:“他行事比老练得多,怎给人激就哭起来?这老头儿跟人吵嘴,怎地又去骂人家父母?年纪大把,却不分说道理,乱七八糟,尽说些难听话来损人。”他本来决意两不相助,但眼见温青被人欺侮,却动锄强扶弱之念。那老者阴森森道:“哭有甚用?快把金子拿出来。们自己也不贪,金子要拿去给沙老大寡妇。再说,这位袁朋友也该分上份。”袁承志忙摇手道:“不要!”温青气得身子发颤,哭道:“偏偏不给。”那大汉哼声,见大船虽已收帆,但仍顺水下流,举起船头大铁锚,在空中舞个圈,向岸上掷去。那铁锚连上铁链,不下两百多斤,他掷得这远,力气确然非同小可。铁锚落在岸上,大船登时停。那大汉叫道:“你到底拿不拿出来?”温青举起左袖,拭干泪水,说道:“好,拿给你们。”奔进船舱,过会,双手捧着个包裹出来,看模样甚是沉重。那大汉正要伸手去接,温青喝道:“呸,有这容易!”手上使劲,那包裹直飞出去,扑通声大响、落入江心,叫道:“你们有种就把杀,要想得金子吗?别妄想啦!”那大汉气得哇哇大叫,拔刀向他砍来。
温青掷出包裹,早已拨剑在手,刷刷两剑,还刺大汉。那老者叫道:“住手!”大汉回架来剑,跃开两步。那老者向温青侧目斜视,冷笑道:“果然龙生龙,凤生凤,乌龟原是王八种。有这样老子,就生这样小畜生。今日再让你这小辈在老夫面前放肆,就不姓荣啦。”也不见他身子晃动,突然拔起来,落在温青面前。温青挺剑刺去,那老者空手进招,运掌成风,攻势凌厉之极。温青虽有长剑在手,却被他逼得连连倒退。拆得十多招,温青右腕忽被他手指点中,长剑当啷落地。那老者脚尖挑,把剑踢起来,左手握住剑柄,右手搭定剑尖,双手里弯,拍声,剑身登时折断。温青吃惊。老者喝道:“今日不在你身上留个记号,只怕你日后忘老夫厉害!”手持断剑,向他脸上划去。温青惊呼闪避,老者步步进逼,毫不放松,左手递出,剑尖青光闪烁,眼见便要划到温青脸上。
袁承志心想:“再不出手,他脸上非受重伤不可。”从囊中掏出枚铜钱,向老者手中断剑上投去。
当声,老者只感手上震,枚暗器打在断剑之上,撞击之下,虎口痛,断剑竟自脱手。温青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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