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怎样爱护他。有次他生病,他妈妈三天三夜没睡觉守在他床边。哪知天晚上,六叔竟把他全家杀。那时觉得这人虽然手段凶狠毒辣,但说到他亲人时候,却显得心肠很是良善柔和。他拿出个绣花红肚兜来给看,说是他周岁时他妈妈绣。”她说到这里,从怀中取个小孩用肚兜出来,摊在桌上。袁承志见这肚兜红缎面子,白缎里子,绣着个光身胖娃娃睡在张大芭蕉叶子上。胖娃娃神情憨憨很是可爱,绣工精致,想得到他妈妈刺绣时满心是爱子之情。袁承志从小没有爹娘,看到这肚兜,想到自己身世,不禁阵心酸。温仪续道:“他常常唱山歌给听。还用木头削成小狗、小马、小娃娃给玩,说是个不懂事女娃娃。后来他伤势完全好,见他越来越不开心,忍不住问他原因。他说他舍不得离开。说:‘那就住在这里陪你好啦!’“他非常开心,大叫大嚷,在山峰上两株大树上跳上跳下,像猴子样翻筋斗。“他对说:他得到张图,知道个大宝藏所在,其中金银珠宝,多得难以估量。据说从前燕王篡位,从打到南京。建文皇帝仓皇出走,把内库里珍珠宝贝埋在南京个秘密地方。燕王接位之后,搜遍南京全城也找不到。他派三保太监几次下西洋,来是为找寻建文皇帝下落,二来则是为探查这批珍宝。”
袁承志心道:“原来在《金蛇秘笈》中发现,便是这张宝藏地图。”温仪续道:“他说成祖皇帝生没找到这张地图,但几百年后,却让他无意之中得到,眼下他大仇已报,就要去寻这批珍宝,寻到之后,便来接,现下先把送回家去。”她说到这里,轻声道:“他舍不得离开他,其实心中也舍不得。可是……可是……总不能就这样跟他去。回家之后,大家却瞧不起,很是恼怒,他们没本事保护自己,清清白白回家,大家反而来羞辱,也就不理他们。不跟他们说话。”
青青接口道:“妈妈,你很对,你又做错甚?”温仪道:“在家里等三个月,天晚上,忽然听得窗下有人唱歌,听声音就知道是他到,忙打开窗子让他进来。们见很是欢喜。这天就和他好,有你这孩子。那是自己愿意,到如今也点不后悔。人家说他强迫,不是。青儿,你爸爸待你妈妈很好。们之间直很恩爱。他始终尊重,从来没强迫过。”
袁承志暗暗钦佩她勇气,听她说得往情深,不禁凄然。青青忽然低声唱起来:
“从南来群雁,也有成双也有孤单。成双欢天喜地声嘹亮,孤单落在后头飞不上。不看成双,只看孤单,细思量你凄凉,和是般样!细思量你凄凉,和是般样。”歌声娇柔婉转,充满哀怨之情。
温仪凄然道:“那就是她爸爸唱给听过支小曲。这孩子从小在怀里听这些歌儿,听得多。居然也记住。”袁承志道:“夏前辈那时候想是已经找到宝藏?”温仪道:“他说还没找到,不过已有线索。他心中挂念着,不愿再为宝藏而耽搁时日。他说到宝藏事,也没留心听。们商量着第二天早就偷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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