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错,四百石上等白米,不许搀粒沙子秕谷,斤两升斗,可不能有点儿捣鬼。”也不问温方达是否答允,已说起白米细节来。袁承志道:“这里四位老爷子,那共是千六百石?”黄真大拇指竖,赞道:“师弟,你心算真行,不用算盘,就算出个人四百石,四个人就是千六百石。”崔希敏想:“那有甚希奇?不用算盘也算得出。”黄真对温方达道:“明儿早,你备齐千六百石白米,分给四乡贫民,每人斗。你发满千六百石,师弟就给你救治这四位令弟。”
温方达忍气道:“时三刻之间,哪里来这许多白米?家里搬空米仓,只怕也不过七八十石罢。”黄真道:“诊金定价划,折扣是不能打。不过看在老朋友份上,分期发米,倒也不妨通融。你发满四百石,就给你救个人。等你发满八百石,再给你救第二个。要是你手头不便,那隔这十天半月、年半载之后再发米,师弟随请随到,就算是在辽东、云南,也会赶来救人,决不会有点儿拖延推搪。”温方达心想:“四个兄弟给点中穴道,最多过得十二个时辰,穴道自解,只不过损耗些内力而已,不必受他如此敲诈勒索。”黄真已猜中他心思,说道:“其实呢,你都是行家,知道过得几个时辰,穴道自解,这千六百石白米,大可省之。只不过们华山派点穴功夫有点儿霸道,若不以本门功夫解救,给点穴道之人日后未免手脚不大灵便,至于头昏眼花,大便不通,小便闭塞,也是在所难免,内力大损,更是不在话下。好在四位年纪还轻,再练他五六十年,也就恢复原状。”温方达知道此言非虚,咬咬牙,说道:“好吧,明天发米就是。”黄真笑道:“大老板做生意真是爽快不过,点也不讨价还价。下次再有生意,要请你时时光顾。”温方达受他奚落半天,言不发,拂抽入内。
袁承志向温仪和青青施礼,说道:“明天见。”他知石梁派现下有求于己,决不敢对她们母女为难。师兄弟等四人提黄金,兴高采烈回到借宿农民家里。
这时天才微明。小慧下厨弄些面条,四人吃,谈起这场大胜,无不眉飞色舞。
黄真举起面碗,说道:“袁师弟,当时听师父说收位年纪很轻徒弟,曾对你二师哥归辛树夫妇讲笑,说咱们自己弟子有些年纪都已三十开外,师父忽然给他们添上位小师叔,只怕大伙儿有点尴尬吧。哪知师弟你功夫竟这俊,别说大师哥跟你差得远,你二师哥外号神拳无敌,大江南北少有敌手,但瞧来,只怕也未必胜得过你。咱们华山派将来发扬光大,都应在师弟你身上。这里无酒,敬你碗面汤。”说罢举起碗来,将面汤饮而尽。袁承志忙站起身来,端汤喝口,说道:“小弟今日侥幸取胜,大师哥称赞实在愧不敢当。”
黄真笑道:“就凭你这份谦逊谨慎,武林中就极为难得,快坐下吃面。”他吃几筷,转头对崔希敏道:“你只要学到袁师叔功夫成,就够你受用世。”
崔希敏在温家眼见袁承志大展神威,举手之间破那厉害异常五行阵,心里佩服之极,听师父这说,突然跪倒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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