呆,忽地跳起,劈脸重重个耳光,啪声大响,只打得他眼前金星乱冒。青青掩脸就走。袁承志愕然不解:“刚才还说很喜欢,没有就活不成,怎忽然之间又翻脸打人?”他不解青青心事,只得跟在后面。青青番惊惶,番喜慰,早将对安小慧疑忌之心抛在旁,见袁承志左边脸上红红印着自己五个手指印,不禁有些歉然,也不禁有些得意,想到终于泄露自己心事,又感羞愧难当。两人都是心中有愧,路上再不说话,有时目光相触,均是脸上红,立即同时转头回避。心中却均是甜甜,这数十里路,便如是飘飘荡荡在云端行走般。这天傍晚到义乌,青青找到家客店投宿。袁承志跟着进店。青青横他眼,说道:“死皮赖活跟着人家,真讨厌。”袁承志摸着脸颊,笑道:“肚痛是假,这里痛却是真。”青青笑,道:“你要是气不过,就打还记吧。”
两人于是和好如初,晚饭后闲谈会,两人分房睡。青青见他于自己吐露真情之后,仍是温文守礼,不再提起那事,倒免自己尴尬狼狈,可是忍不住又想:“说喜欢他,他却又怎地不跟说?”这晚翻来覆去,又怎睡得安稳?次日起身上道,青青问起他如何见到她爹爹遗骨。袁承志于是详细说猩猩怎样发现洞穴,他怎样进洞见到骷髅、怎样掘到铁盒,怎样发现图谱等情,又讲到张春九和那秃头夜中前来偷袭、反而遭殃事。
青青只听得毛骨悚然,说道:“张春九是四爷爷徒弟,最是*恶不过。那秃头是二爷爷徒弟。五个爷爷每年正月十六,总是派几批子侄徒弟出去寻找甚。到底寻甚人,还是找甚东西,大家鬼鬼祟祟,可从来不跟说。不过每个人回来,全都垂头丧气,定是甚也找不到。现下想来,自然是在找爹爹下落。”过会,又道:“爹爹死之后还能用计杀敌,真是不起。”言下赞叹不已,又道:“要是爹爹活着,见到你把温家那些坏人打得这般狼狈,定是高兴得很……喂,妈妈是亲眼见到,她定会告诉爹爹……你再把爹爹笔迹给瞧瞧。”袁承志取出那幅图来,递给她道:“这是你爹爹东西,该当归你。”青青瞧着父亲字迹,又是伤心,又是欢喜。
这天来到松江,青青忽道:“大哥,到南京,见过你师父后,咱们就去把宝贝起出来。”袁承志奇道:“甚宝贝?”青青道:“爹爹这张图不是叫做‘重宝之图’?他说得宝之人要酬妈妈黄金十万两,妈妈又说这是皇宫内库中物事,其中不知有多少金银珠宝。”袁承志沉吟道:“话是不错,可是咱们办正事要紧。”他心记挂,只是会见师父之后去报父仇。青青道:“按图寻宝,也不见得会耽搁多少时候。”袁承志神色不悦,说道:“咱俩拿到这许多金银珠宝,又有甚用?青弟,劝你总要规规矩矩做人,别这贪财才好。”只说得青青撅起小嘴,赌气不吃晚饭。次日上路,青青道:“不过拿闯王二千两黄金,他们就急得甚似,要你大师兄亲自出马来取回去。闯王干这样小家气啊?”袁承志道:“闯王哪里小家气?见过他。他待人最是仗义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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