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想起师父初授武功之时曾教过
套十段锦，当时自己出尽本事，也摸不到师父片衣角，其中确是妙用无穷。木桑道人
“神行百变”功夫虽然轻灵已极，但似嫌不够沉厚，始终躲闪而不含反击伏着，对方不免无所顾忌，如和本门轻功混合使用，岂非并兼两家所长？他独自在书房中闭目寻思，招式默念。旁人也不去打扰。到得申牌时分，袁承志已全盘想通，但怕没有把握，须得试练番。于是请焦宛儿约
十多位师，各人提大桶水，在练武场四周围住，自己站在中心，摆手，各人便舀水向他乱泼，他窜高伏低，东躲西避，等到十桶水泼完，只有右手袖子与左脚上湿滩。各人纷纷上前道喜，贺他又练成项绝技。木桑道人却直在房中呼呼大睡，全不理会。晚膳过后，袁承志便要去雨花台赴约。焦公礼、焦宛儿父女想同去解释，青青要随伴助阵，袁承志都婉言相却。青青撅起嘴很不高兴。袁承志道：“他们是
师哥师嫂，今晚只是挨打不还手，你瞧着定生气，岂不是坏事？”青青道：“你让他们三招也就是，干
老不还手？”袁承志道：“要用你教功夫，瞧他们打不打得着。”青青拍手笑道：“那更要去瞧瞧，亲眼看乖徒儿大显身手。你怕得罪你师哥师嫂，句话不说就是。”袁承志笑道：“你肯装哑巴？”青青点头道：“好，就装哑巴。”袁承志拗不过她，只得让她同去。进去向木桑告辞，只见他向着里床而睡，叫几声不醒，崔秋山却已不知去向。两人向焦家借两匹健马，二更时分，已到雨花台畔。见四下无人，便下马相候，等半个时辰，只见东边两人奔近，跟着轻轻两声击掌。袁承志拍掌相应。
人说道：“袁师叔到？”听声音是刘培生。袁承志道：“在这里等候师哥师嫂。”眼见刘培生和梅剑和走近，远处个女子声音叫道：“好啊，果然来！”
语声刚毕，两个人影便奔到跟前。青青惊，心想这两人来得好快。梅刘二人往外分，那两个人影倏地窜出，正是归辛树和归二娘夫妇。远处又有个人奔来，袁承志见她身形，知是飞天魔女孙仲君。她功夫可就和师父师娘差得远，奔好阵才到跟前。她手中抱着个小孩，是归氏夫妇孩子。归二娘冷冷道：“袁爷倒是信人，夫妇还有要事，别耽搁辰光，这就进招吧。”袁承志躬身行礼，恭恭敬敬道：“小弟今日是向师哥师嫂陪罪来。小弟折断师嫂宝剑，实是事前未知。冒犯之处，还请师哥师嫂瞧在师父面上，大量包容。”归二娘冷笑道：“你是不是们师弟，谁也不知，先过招再说。”袁承志只是推让，不肯动手。
归二娘见他味退缩，心想若非假冒，何必如此胆怯气馁？忽地左掌提起，斜劈下来。袁承志疾向后仰，掌锋从鼻尖上急掠而过，心中暗惊：“瞧不出她女流之辈，掌法如此凌厉得。”归二娘击不中，右拳随上，使正是华山派破玉拳。袁承志对这路拳法研习有素，成竹在胸，当下双手下垂，紧贴大腿两侧，以示决不还手，身子晃动，使开融会“神行百变”和十段锦轻功，在归二娘拳脚空隙中穿来插去。归二娘连发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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