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拳,于是也展开师门所授绝艺,以破玉拳法招架。
二人拳法相同,诸般变化均是然于胸,越打越快,意到即收,未沾先止,可说是熟极而流。袁承志心想:“在华山跟师父拆招,也不过如此。”但与师父拆招,明知并无凶险,二师哥却是拳掌沉重,万万受不得他招,虽知青青命在顷刻,竟无余暇去瞧她眼,霎时之间,背上冷汗直淋。他急欲去救青青,出招竭尽全力,更不留情,心想:“青弟若是丧命,就算你是师哥,也杀你!”
这边孙仲君见袁承志被师父绊住,心中大喜,剑法更见凌厉。刘培生与梅剑和同时叫道:“师妹不可伤人……”叫声未歇,孙仲君挺剑猛向青青胸口刺到。青青难以闪避,急向后仰,打个滚逃开。孙仲君反剑横削,青青低头,头巾登被削落,长发四散,下垂披脸。孙仲君见她原来是个女子,呆之下,挺剑又刺。忽听得头顶个苍老声音喝道:“好狠女娃子!”树顶团黑影直扑下来,起脚将她长剑踢飞。孙仲君大吃惊,退两步,月光下见那人道装打扮,须眉俱白,挡在青青身前。她与梅、刘二人不知这老道是谁,归二娘却认得他是师父好友木桑道人,便即过来见礼。木桑笑道:“别忙行礼,且瞧他哥儿俩练武。”归二娘回头看丈夫时,只见两条人影夹着呼呼风声,打得激烈异常。归辛树力大招沉,袁承志身手快捷。个熟娴本门武功,个兼收三家之长,当真各擅胜场,难分高下。袁承志初时挂念青青安危,甚是焦急,待见木桑道人到来相救,这才全神与师兄拆解,招数中形同拚命狠辣之劲,却也收。两人越斗越紧,本门伏虎掌、劈石拳、破玉拳、混元掌等等上乘功夫全都使上。袁承志毕竟功力较浅,修习没归辛树之久,斗到近千招时,便渐落下风。归二娘见丈夫越来越是攻多守少,心中暗喜,但见袁承志本门功夫如此纯熟,也已毫不怀疑他确是师弟,于他拳术造诣之精,也不禁暗暗佩服。
又拆得数十招,袁承志突然拳法变,身形便如水蛇般游走不定。这是金蛇郎君手创“金蛇游身拳”,系从水蛇在水中游动身法中所悟出。不过这套掌法中所有阴毒击敌招数,袁承志此时都舍弃不用,却加上“神行百变”轻功。但见他倏进倏退,忽东忽西,旁观各人眼都花。归辛树拳法虽高,却也看不明白他身法,竟无下手之处,不由得心下焦躁,寻思:“号称神拳无敌,可是和这个小师弟已拆千招以上,兀自奈何他不得。这个外号,可有点名不副实。”袁承志横趋斜行,正自急绕圈子,归辛树忽地跳开,叫道:“且住!”袁承志疾忙站定,说道:“是!”心想:“他打不到,双方就算平手。各人顾住面子,也就算。”却见归辛树向空中揖,说道:“师父,你老人家也来啦。”袁承志吃惊,只见株大树上连续纵下四人,当先人正是恩师穆人清。袁承志大喜,抢上拜倒,站起身来时,见师父身后是崔秋山和大师兄铜笔铁算盘黄真,最后人竟是哑巴。袁承志忽遇恩师故人,欣喜异常,和哑巴打几个手势,心想自己终究阅历太浅,只顾与二师哥过招,没留神四下情势,要是树上躲着不是师父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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