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逼问。他放轻脚步,走小半个时辰,不见丝毫端倪,心道:“这件事艰难万分,怎比得当日大功坊中夜探?务须沉住气,今晚不成,明晚再来,纵然须花两个月时光,那也不妨。”这想,走得更加慢,绕过条回廊,忽见花丛中灯光闪动,忙缩身在假山之后,过不多时,只见四名太监提宫灯,引着三名*员过来。他眼见人多,若是抢出擒人,势必惊动,只要声张,皇帝有备,便行刺不成,当下蹑足在后跟随,只见那七人走向座大殿,进殿去。见殿外匾额写着“崇政殿”三字,旁边有行弯弯曲曲满文。袁承志绕到殿后,伏身在地,只见殿周四五十名卫士执刀守御,心中喜:“此处守卫森严,莫非鞑子皇帝便在殿中?”在地下慢慢爬近,拾起块石子,投入花丛。四名卫士闻声过去查看。袁承志展开轻功,已抢到墙边,使出“壁虎游墙功”沿墙而上,顷刻间到殿顶,伏在屋脊之上,倾听四下无声,自己踪迹未被发见,于是轻轻推开殿顶几块琉璃瓦,从缝隙中凝目往下瞧去。只见满殿灯烛辉煌,那三名*员正跪在地下,行是三跪九叩大礼,袁承志大喜:“果然是在参见皇帝。”只听得最前名花白胡子老官说道:“臣范文程见驾。”其次名身材魁梧*员道:“臣宁完见驾。”最后名*员脸容尖削,说道:“臣鲍承先见驾。”袁承志心道:“这三个官儿都是汉人,却投降鞑子,都是汉*,待会顺手个剑。”又想:“他们跟鞑子皇帝怎地又都说汉话?”缓缓移身向南,从缝隙中向北瞧去,只见龙座上人方面大耳,双目炯炯有神,约莫五十来岁年纪,那便是父亲当年大敌皇太极。寻思:“从此发射金蛇锥,当可取他性命,只是隔得远,并无十足把握,倘若侍卫之中有高手在内,别要给挡格开去,还是跳下去剑割他首级为是。”只听皇太极道:“南朝军情这几天怎样?今日接到阿巴泰急报,说在山东青州、泰安之间中伏,打个大败仗,难道明军居然还这能打?你们可知青州、泰安这带统兵官是谁?”袁承志心想:“原来他们正在说们打这场胜仗,倒要听听他们说些甚?”
宁完道:“启禀皇上,臣已详细查过。明军带兵总兵姓水,名叫水鉴,武艺甚是得。”皇太极“哦”声,道:“你们去仔细查明,能不能设法要他降大清,瞧他是贪财呢,还是爱美色。倘若他倔强不服,便叫曹化淳在明朝皇帝跟前说他坏话,罢他官,杀他头。但首先要设法令这人为大清所用。此人能打败阿巴泰,那是人才,咱们决不能轻易放过。”三名*员齐声道:“皇上圣明英断,那水鉴若肯降顺,是他福气。”皇太极叹口气,说道:“咱们当年使反间计杀袁崇焕,朕事后想来,常觉可惜……”袁承志听他提到自己父亲名字,耳中登时嗡声,全身发热,心道:“他们使反间计,使反间计!爹爹果然是他害。”只听皇太极续道:“倘若袁崇焕能为朕用,南朝江山这时候多半早已是大清。”袁承志暗暗呸声,心中骂道:“狗鞑子打好如意算盘!爹爹忠肝义胆,岂能降你?”
皇太极又道:“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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