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你关黄木这些年,给他上这许多毒刑,他始终不说,多半是真不知。多结仇家也是无用。”袁承志和焦宛儿暗暗点头,心想仙都派跟五毒教梁子原来由此而结,那黄木道人并没有死,只不过给他们扣住。何红药叫道:“那姓袁小子拿着咱们金蛇剑,又用金蛇锥打咱们狗子,那地图想必也落入他手里。你身为教主,怎地不想法子?”何铁手道:“好啦,知道。姑姑,你出去休息会儿吧。”何红药站起身来,厉声说道:“切全跟你说。用不用计策,给不给出气。全凭你吧!”何铁手笑笑,并不答话。何红药道:“你出来,还有话跟你说。”何铁手道:“在这里说也样。”何红药道:“不,咱们出去。”袁承志见两人走出房去,步声渐远,忙钻出来,低声道:“青弟,咱们走吧。”青青怒目望着焦宛儿,见她头发蓬松,脸上又沾不少灰尘,哼声道:“你们两人躲着干甚?”焦宛儿呆,双颊飞红,说不出话来。袁承志道:“快起身。她们不安好心,要想法儿害你呀。”青青道:“害死最好,不走。”袁承志急道:“有甚事,回去慢慢儿再说不好?怎这个时候瞎捣乱。”青青怒道:“偏偏要捣乱。”袁承志心想这人不可理喻,情势已急,稍再耽搁,不是无法脱身,便是皇帝身边发生大事,忙道:“青弟,你怎啦?”面说,面伸手去拉她。
青青瞥眼间,见到焦宛儿忸怩腼腆神色,想像适才她和袁承志在床底下躲这久,不知是如何亲热,又想自己不在袁承志身边之时,两人又不知如何卿卿,越想越恼,左手握住他手,右手狠狠抓把。袁承志全没提防,手背上登时给抓出四条血痕,忙挣脱手,愕然道:“你胡闹甚?”青青道:“就是要胡闹!”说着把棉被在头上兜。袁承志又气又急,只是跺脚。
焦宛儿急道:“袁相公,你守着夏姑娘,出去下就回来。”袁承志奇道:“这时候你又去哪里?”焦宛儿不答,推开窗户,跃出去。袁承志坐在床边,隔被轻推青青身子。青青翻个身,脸孔朝里。这来,可真把他闹得无法可施,又不敢走开,只怕何铁手她们回来下蛊放毒。正待好言相劝,突然门口脚步声响,他纵身上梁,横卧在屋顶梁上。只见何铁手重又进来,关上门闩,慢慢走到床边。
袁承志扣住两枚金蛇锥。只要她有加害之意,立即发锥救人。何铁手凝望着青青背影,低声道:“夏相公,有句话要跟你说。”青青回过头来。
何铁手道:“姑姑对你爹爹如此往情深,你说她是下贱之人?”青青万万想不到她问是这句话,呆呆,道:“往情深,怎会是下贱?”提高声音道:“负心薄幸,那才下贱。”何铁手不知她这话是故意说给袁承志听,心中大喜,登时容光焕发,轻声说道:“你爹爹跟姑姑无缘,那也怪他不得。他宁死也不肯说出你妈妈所在,拚着性命来保护她,实是情深义重。”青青道:“可惜世上像爹爹那样人很少。”何铁手道:“要是有这样人,宁可不要自己性命,也要维护你,你又怎样?”青青道:“可没这般福气。”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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